他這話一出,周圍其他小孩子也幫他打起了配合,開啟了一起撒嬌耍賴皮的模式,一邊抓著她的手使勁地搖啊搖,一邊不停地用糯糯軟軟的聲音在她耳邊撒嬌賣萌:
“姐姐,我們想看你穿裙子!”
“這可是你平時叫我們的嗎說的,做人不能言而無信,你要以身作則!”
“姐姐,穿裙子可美了,你就給我們穿一個看看嘛!我們真的好想看!”
……
那些孩子你一言我一語,配合得那叫一個默契。
他們在她耳邊七嘴八舌嘰嘰喳喳個不停,完全不給她一點安靜思考的空隙。
一個萌娃的撒嬌她還可以勉強抵抗得住,但是這麼多萌娃一起圍著她撒嬌賣萌她就有些應接不暇了,最後她也隻能乖乖地繳械投降了。
她沒有食言,等她下一次來的時候,她就履行了這個承諾,穿了一件碎花的長裙過來,並且還化了一個淡妝。
她穿的那條碎花裙子很適合她,她當時穿著那身從外麵走來的時候,背對著陽光,刺眼的陽光從身後投向她,將她整個人變得耀眼無比,就像是一個從天而降的花仙子一般。
他當時依舊坐在那棵大榕樹下,在瞥見她時黯淡的眸中閃過一抹驚豔。
可那一天,她下午剛到的時候,臉色並不像之前那麼自在。
但孤兒院的那些孩子卻是發自內心的開心,那天他們總是圍著她轉了好幾圈,不停地誇姐姐漂亮,姐姐美。
漸漸地,她的不自在到後來就慢慢消失了。
之後一段日子,她來孤兒院偶爾也穿過幾次裙子,沒有再像之前那樣每天穿的都是那一身男性穿扮。
似乎從那天以後,她也沒有那麼排斥穿裙子了。
她雖然經常和孤兒院的那個孩子打成一片,但她並不是每次臉上都會有笑容,她也會生氣,也會火冒三丈,尤其是當有些孩子特別不聽話,尤其是去欺負比他們弱小的小朋友的時候,她會把這種不悅的情緒在自己的臉上表現得尤為明顯。
但她板著臉生氣的時候並不會破口大罵,隻是麵無表情地望著那個惹她生氣動怒的人,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她長了一張標準瓜子臉,五官端正,她的長相勉強可以稱之為漂亮,但並不能算驚豔,如果她在人群中,你第一眼望過去,根本注意不到她,她就是那種平平無奇地漂亮,完全可以淹沒在人海中的一個長相。
她的身形看著瘦瘦高高,卻並不柔弱,人也很不好惹。
可就是這樣的她,孤兒院的所有小孩子喜歡她,卻也敬她,懼她。
她似乎天生就帶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
要是哪個不長眼的惹惱了她,那就有那個人好受的了。
這座孤兒院裏有很多調皮搗蛋,不服從管教的小孩,這些不省心的小魔頭不好好吃飯,總愛在要上課,吃飯的到處亂跑,時常找不見蹤影,熄燈睡覺的時候故意大吵大鬧,影響其他孩子休息,還喜歡組團欺負身體嬌弱,有點殘疾的同學,專門喜歡用語言暴力戳人家介意的痛處。
他們不僅時不時地把孤兒院搞得烏煙瘴氣,甚至連帶班老師都敢整蠱。
更惡劣的是,他們最喜歡拿欺負同學這件事情來比賽,並以此為榮。
他們會比賽誰在最短時間內弄哭一個男孩子,還會比賽誰欺負哭的小孩數量最多等等,他們還會拿老師來比賽,比如比賽誰在最短時間內破壞老師上課的節奏,誰能最快讓老師氣到抓狂等等。
這讓孤兒院院長頭疼不已,她召集所有老師開了很多次會,想了各種各樣的法子。
什麼在通報黑板上嚴肅警告批評他們,不吵不鬧,好好吃飯表現好就獎勵糖果,蛋糕等等硬的軟的方法都試過,但是那些“小魔頭”依舊我行我素,收效甚微。
直到有一天這個女人來到了孤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