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川嘴角抽了抽,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個年近花甲的老人中氣十足卻又聲淚俱下地控訴著自己導戲的不容易。

盡管他的內心毫無波瀾,但還是認真地聽他說完。

他現在有一種深刻的感受,那就是李導應該去演戲,而不是導戲。

他如果去演戲,f國又多了一位實力影帝啊。

喬川沉默半晌,才擰了擰眉,道:“我現在告訴你也沒用,他還沒想好要不要投資。”

他很有原則的沒有妥協。

此話一出,李問的臉色又變了,他收起那副鬱悶狀,切換了戰術,還是沒有讓他走的意思,隻是沉著臉道:“喬川,不帶你這樣子的,之前是誰在我們麵前力薦左小岩來著?不就是你嗎?現在我都火燒眉毛了,你倒是像個甩手掌櫃什麼都不管了?”

喬川咋舌,他雖然和李問認識了有幾年了,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他。

李問這是上演的叫哪一出啊?

怎麼又把鍋甩給他了呢?

看他這不依不饒的架勢,他要是不告訴他那個人的名字,估計這老頭也和他一直耗著。

至於嗎?為了一個投資方,李問現在怎麼連臉都不要了?

之前那個從不為五鬥米折腰的李問到哪裏去了?怎麼也被現實壓彎了筆直的腰杆呢?

他額角滿是黑線,一臉鄙夷,不情不願地說道:“就是我老板!”

李問神色一僵,大腦一下子沒轉過彎來:“你老板?誰啊?”

“還能有誰?就是那個從來不露麵的。你沒見過他,但你認識他。”

喬川趁著他還在走神的時候,推開他攔路的手,溜之大吉了。

留在原地的李問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從嘴裏呢喃出幾個字:“冷……冷寒川!”

……

左小岩躺靠在床上,耐著性子挨個給他們回複了消息。昨天她回來太晚,並沒有洗澡,想到今天可能要沒地方住,左小岩拿著浴巾便到浴室裏簡單衝洗了一下。

好幾天沒回別墅了,天氣這麼熱,她就算不打算在喬川家裏住了,她也得把衣服行李拿過來。

她簡單收拾了一下,這幾天住在劇組酒店,一大早上就要拍戲,即使沒有換洗的衣服還可以穿戲服過一天。

可最近幾天都沒有拍戲,隻能穿自己的衣服,那換洗的衣物必不可少的。

左小岩暗自躊躇,心想喬川又不是豺狼虎豹,又不會吃人,她隻是回去拿個衣服,他又不可能會吃了她。

雖然她心裏這麼想,但為了以防萬一,她給張南風打了電話。

她冠冕堂皇地用了一個要準備接下來拍戲戲份的理由要來了最近幾天的拍戲通告表。

讓左小岩無語的是張南風雖然沒有專注過問她為什麼要通告表的事情,但卻對她不停地強調說讓她盡快退酒店房間。

額……哪有這麼著急就趕人的?這架勢怎麼好像怕她賴著不肯走似的。

左小岩拿著手機猛翻白眼,後槽牙咬得咯咯響,差點就忍不住把手機給摔了。

但現在情況太特殊,她根本任性不了,所以隻能不情不願地表示配合地連說了好幾聲好。

剛打完張南風電話沒一會兒,左小岩正打算吹幹頭發出門退房,又一個電話進來,是武風的電話。

她感到有些詫異,這個悶葫蘆怎麼忽然給她打電話了?莫非是喬川讓他打的?

武風,喬川的助理看起來一副沉默不語,冷冰冰的樣子,但卻是一個社交和談合作高手。

聽喬川說,他很多戲都是由武風出麵去談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