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現在不苦了嗎?”喬川似笑非笑地說道。

他此時穿著一身軍裝戲服,腳下穿著一身真光發亮發亮接近一米九的身高,穿上合身的軍裝儼然是一個行走的衣服架子。

這會兒風忽然停了,太陽又出來了。

暖暖柔和的太陽光撒在他的身上,在他整個人身上鋪上一層的光輝。

這一刻的喬川身上似乎有光。

左小岩搖了搖頭,“不苦了。”

“給,這一袋糖拿回去,難過的時候吃一顆;有壓力的時候吃一顆,就不難受了!”喬川從那身軍裝戲服內袋裏取出一小包五顏六色的糖果塞在她的手上。

左小岩眼神恍惚地看著手上的這袋糖果,神情有些怪異。

他怎麼也喜歡用這麼幼稚的把戲騙人?

這種招數她隻會用來騙騙小孩子而已!

而且她已經很久沒用了。

左小岩的腦海裏忽然像是放電影一般閃過一個模糊的畫麵,一群天真爛漫的孩子圍著她轉圈。

他們童真又單純,有時候隻需要一顆糖果,一個蘋果,一塊蛋糕,一場丟手絹的遊戲就能輕易獲取他們珍貴的信任。

明明那些孩子中有很多是被拐賣,或者是被自己父母賣掉才會流落到孤兒院,但是他們卻似乎並不長記性。

隻要有人對他們好那麼一點點,就能無條件信任別人,並把自己的一切都全部交出去。

雖然她在心裏覺得有些可笑,但她鬼使神差地卻沒有將糖果還回去,而是拿出一顆拆掉包裝放進嘴裏,剩下的塞進了自己的口袋。

“天氣這麼熱,懷裏揣著這麼多糖也不怕化了。”喬川問道。

“不會,今天溫度不高,糖隻會軟一些,不會化。”

“但是硬糖就不好吃了!”

“你喜歡吃硬糖?”

“不喜歡,吃太多糖對牙口不好,我不怎麼吃。我一般最喜歡吃的是那種棉花糖,口香糖,有嚼勁的那種!”左小岩說。

“你一個人在外麵都不會照顧自己的!”

左小岩微怔,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都能把自己照顧感冒了叫能照顧得好!”

左小岩微窘:“……”

她明明隻是水土不服而已。

她以前是興城人,現在這具身體是a市人,一下子有些適應不了。

拍完這場戲後,喬川忽然道:“再過個十幾天就要回去了,你打算打算什麼時候搬回去?”

左小岩一愣,明知故問道:“搬哪裏去?”

喬川望著她,不說話。

左小岩被他看得莫名有些心虛,幹咳兩聲,道:“我覺得沒必要麻煩你了,我自己會找地方住!”

“那你現在住哪裏?”喬川眼神灼灼地看著他。

“這個就不用您操心了!”猶豫了兩秒,左小岩淡淡地道。

“嗬,你現在是和我撇清關係嗎?”喬川道。

左小岩一愣,怔怔地看了他兩秒,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關係,他們什麼關係?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可以撇清的嗎?

她想了想,“再過幾天,我們這部戲就要殺青了!你之前說過的那個計劃,其實也沒必要實行了吧!李導最反感的就是劇組產生戀情。”

她說這話時沒有看他,眼神微微有些閃爍。

她覺得自己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

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說出這番話後,她並沒有感到一點如釋重負,反而在她的心裏產生了一種怪怪的感覺,這種感覺並不是很舒服。

其實她隨便編的這個理由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

李問雖然確實不喜歡劇組有人談戀愛,也不喜歡用藝人的戀情炒作,但那隻是拍戲的工作時候,而且他也沒有把不能在劇組談戀愛這個規定寫在合同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