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吳平渾渾噩噩的走出了家門,駕駛著老版桑塔納出了小區,路上的車不是很多,以吳平的車技肯定不會有問題,但吳平今天實在是有太不在狀態了,一段幾百米的路程就來了幾個急刹,好幾次差點撞在了車上或者路邊的護欄上,如果吳平掛著的不是縣政府的車牌,早就有人凶神惡煞的前來質問了。
昨天自從張宇走後,吳平就陷入了極端害怕的境況中無法自拔,吳平想派人殺了張宇將手機奪回來,可是這個想法很快就被吳平抹殺了,一來不知道張宇姓甚名誰,猶如大海裏撈針很可能會橫生枝節,二來想起張宇那詭異的來去自如的方式,吳平知道就算派再多的人去殺張宇也不能動他分毫。
懷著複雜擔憂的想法,吳平將車停好,來到了縣政府自己的辦公室,剛坐下,吳平的目光便瞟了一眼桌麵上的報紙,立刻被報紙上的標題給吸引了:禽獸還是禽獸不如。
吳平第一時間條件反射般的跳了起來,想起昨日張宇也罵他是禽獸不如,吳平最深處的怒火被激了起來,他紅著雙眼氣急敗壞的將報紙撕碎,這樣還不解氣,吳平又狠狠的踩了幾腳,其實吳平是將這份報紙當成了張宇這個惡魔,被一個惡魔威脅,這滋味真是不好受。
就在這時,身穿職業裝的****秘書端著一杯咖啡走了進來,他見到地上被撕碎的報紙,再見到氣怒不已的吳平,秘書捂著櫻桃小口嗬嗬一笑,嬌嗔道:“吳縣長,你一大早的火氣怎麼這麼大,是不是昨天晚上嫂子沒讓你碰,嗬嗬!”
要是平日裏,這樣的黃色笑話是吳平最喜歡的,但現在聽在耳中,吳平覺得非常刺耳,臉上的神色一變再變,幾秒鍾後,吳平指著秘書破口大罵:“你這個****給我滾出去,別再讓我見到你,要不然老子將你就地正法了……”
秘書愣住了,她平時和吳平開玩笑開慣了,知道吳平好的就是這一口,所以每天都和吳平開這種黃色笑話,就是希望讓吳平開心別撤換自己,但是現在吳平在這種事上向秘書發火,這是從未有過的,秘書一時間還真接受不了,當注意到吳平的目光越來越冰冷的時候,秘書嚇得尖叫一聲,掩麵衝出了辦公室,她內心深處真害怕吳平這個禽獸將她辦了,雖然她語言輕浮,並不代表她是一個壞女人。
吳平大罵幾聲,倒在輪椅上,微閉起雙眼,用雙手揉弄著太陽穴,或許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輕鬆一點,吳平在心中這樣對自己說道。
又過了一會,秘書風風火火的推開辦公室的門衝了進來,胸部上下劇烈的起伏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指著門口想說什麼又氣喘籲籲的說不出來……
吳平現在根本不想見到秘書,氣急敗壞的吼道:“你真把我當成病貓了嗎?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見嗎?你再讓我見到你,我就要立刻把你就地正法,你真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嗎?”
秘書委屈極了,她不知道吳平今天是不是腦袋突然被門夾了,怎麼前後的變化會這麼大,秘書流下了淚水,指著門外道:“縣長,突然來了一批市政府的檢查員,他們說要見你,我攔都攔不住。”
什麼?吳平站起來盯著秘書問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突然來了一批市政府的檢查員,他們非要見你,我們都攔不住,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吳平確信自己沒有聽錯,想起張宇昨天說的番狠話,吳平的額頭上流下了一滴滴的冷汗,心不爭氣的劇烈跳動著,還不等他說什麼,辦公室大門被人推開了,一夥身穿製服的男男女女走了進來,帶頭的是市政府檢查科科長曾強。
曾強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今天早上去上班,突然接到市長的電話,讓他立刻帶隊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寧縣,將寧縣縣長吳平抓獲嚴格審問,將他所犯的那些事全都交待清楚,市長並且在電話裏交待,如果曾強不能解決好這件事情,那他的科長就不用當了,重要的職位必須要讓有真才實力的人來擔任。
寧縣縣長吳平去市政府辦事的時候,見過曾強幾次打過幾次照麵,也算認識,寧縣縣長吳平一臉笑意的迎上前去,笑道:“曾科長,今天是什麼風將你這個大人物吹過來了。”
曾強一點麵子都不給吳平,冷著臉道:“少在我麵前嘻皮笑臉的,我們接到人的舉報,你在任職期間利用職權貪汙受賄,現在我奉市長之命前逮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