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窮的歡樂——後記下(2 / 3)

寧缺自己過,大師兄是仁人,二師兄是誌士,而他絕對不是個仁人誌士。

我沒有正麵寫過渭城之前他和桑桑的生活,因為將夜的時間軸是從離開渭城開始的,在那之前,他已經殺過很多人,做過很多惡事,他會搜刮死者的財產,他甚至還吃過人肉。

大家應該都還記得他吃過什麼,也肯定還記得他殺的第一個人第二個人是誰,他和慶餘年裏的範閑不同,他更清醒,也更無奈,他是被推動著開始做那些他自己也不見得會認可的事情,所以他一直覺得自己握著刀時的手是濕的,是粘乎乎的,上麵滿是將要凝的血,直到在東城複仇時還是如此,直到殺死夏侯之後,才解脫了些許。

我想寫這樣的寧缺,是因為我認為人類能夠活下來,是需要獸姓的,當然,人類如果想要活的更好,必然不能僅限於此,所以他會變化。

最開始時他隻是想要活著,揀到桑桑後,他便想和桑桑一起活著,在渭城得到了愛,於是他便想和渭城一起活著,在長安進了書院,他便想與同門們一起活著,直到在帝國南疆,遇到那名叫楊二喜的普通漆匠,他才有了和唐國一起愉快地生活下去的強烈願望。

夫子曾經過,大師兄愛這個世界,所以很難弄清楚最愛誰,寧缺隻有桑桑一人,根本不愛這個世界,這個判斷是準確的,隻是他老人家當時沒有談到寧缺後麵生的這些變化。

愛從來不是單方麵的東西,必須彼此呼應,你得愛我我才愛你,或者我先愛你你再來愛我也行,但其間必然要建立某種聯係。總單方麵去愛或者不問來由一直單方麵愛著,那多自虐?

寧缺本來極有可能成為文藝裏常見的沒愛的孩子,變態的孩子,從看的死亡、經曆的死亡太多,確實容易把一個優秀的青少年宮少年培養成他這樣的冷血家夥,好在他還是遇到了一些愛。

她愛他,他愛她,所以可以背著她對抗整個世界,渭城愛他,他愛渭城,毀滅渭城的世界,自然也會被他所毀滅,從這一點來,他終究還是個沒愛的、需要愛的孩子,我們又把這車軲轆話回來了……我同情他,所以同意他。

九憶苦

之所以將夜寫的最好看,是因為真的可好看可好看了,故事最好玩,畫麵最酷帥……我這不是在賣萌爭取你們的同意,是真的這樣認為,當然,是和我自己寫過東西相比,在酷帥方麵,我寫過慶餘年裏的五竹叔,黑騎,間客裏用機甲點煙,施清海,以及朱雀記裏那幾位真肅美的大菩薩,感謝將夜幫助我完成了更多,這個故事的世界背影以及基調,確保我能寫出更多的那些畫麵。

酷帥這詞有些農業重金屬,所以不提了,下麵故事,雖然大家都看過了,但還是有些前塵往事擔心大家沒注意到,所以錯過。

將夜這個故事是從動筆那就完全想透了的,結尾也是早就定好了的,我要寫的就是創世紀。

桑桑是昊這件事情,自然是最早定好的,不然我為啥讓她生的那般黑,偏一雙腳白的像蓮花一樣?為啥寧缺抱著她便能夢見一片海?

腳踩光明,身在黑暗,昊和冥王是一體兩麵,這也是定好的。當初在爛柯寺,她選了黑色棋子,從歧山大師到很多人,都以為她就是冥王之子,然而在荒原的車廂裏,那顆棋子變白了。

不知道當時有讀者注意到沒有。

當然,當時夫子注意到了,於是地之間有異象,於是夫子眼中有世界破滅重生。其後才有周遊世界,很長時間後,她變回了昊。

解釋這些,是想再次對您明,我真的從來不亂寫的,你可以我寫的很亂,但我寫的時候,心一向很定,我知道我要寫什麼,無論寫出來的東西你喜歡或者不喜歡,但我是很認真的。

這隻是一個例子。

用來明我勞苦功高的例子。

身體的問題不再複述,雖然去年確實有些苦,但那是我的私事,太多你們煩,我也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