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餐，江時予被攆到樓上學習。
看著那數學卷子，他隻覺得腦仁疼得厲害。
這都什麼東西……
薑梨把一張新的卷子放他麵前，“你好好寫一遍，不會的我教你。”
“啊？別了吧……”
江時予顯露出了痛苦麵具。
“什麼別，就得寫。你現在練習不夠知道嗎？”
“我……”
“你再跟我討價還價，我就喊向女士過來了。”薑梨叉著腰威脅道。
江時予不好意思再讓阿姨出動，於是便乖乖聽話了。
他耷拉腦袋滿臉無奈，看著那密密麻麻的數字簡直無從下手。
不會寫他就胡編，硬生生寫出一大團來。
“諾，寫完了。”他把自己糊編亂做完的試卷放到女孩兒麵前。
薑梨看著那密密麻麻的字體，起初還有些欣慰。
誇讚的話剛想說出口，她便看到了其中答案的細節。
有一道題目是求定點坐標，江時予卻寫成了一道論證題。
將題目給的條件東編西扯證明半天，最後潦潦草草寫下一句話，
“寫了半天，我也不知道。”
女孩兒的臉一下子就黑了，她一副小老師模樣，訓斥這人道，“你怎麼能胡編亂造呢？不會空著也行呀，怎麼能瞎寫呢？”
“可是這些我都不會，總不能全空著吧。”男生一臉無辜。
“……”
薑梨無語，不過他說的也不無道理。
罷了罷了，不為難他了。
女孩兒起身去書架拿起一本練習冊來，她循著目錄翻開一頁。
“看這個公式，我現在來給你講這塊的知識點。”她聲音柔柔道。
“好。”
男生點點頭，視線快速轉移到那題目上麵。
江時予的底子太差，因此薑梨講的十分細致，“你看這個公式的原理是……”
雖然乍一聽有些吃力，但江時予也在努力的理解。
他腦子還挺好使的，一點就透。
十幾分鍾下來，解出這類型的基礎題都已經不在話下。
“嘖，想不到我還蠻適合學習的嘛。”江時予托著腮幫子調侃道。
女孩兒伸出手指彈了下他的腦門，“別在這沾沾自喜了，剛剛卷子上的第20題你再試試，看能不能做出來。”
“好。”
江時予重新扯過卷子，認真的做了起來。
這次他不再迷茫，有條有序地列出一行行公式。
雖然最後答案不正確，但許多步驟都是沒問題的。
女孩兒看著這有條理的答案忍不住欣慰誇讚，“不錯。”
“這答案對了？”
江時予臉上浮現出幾分喜悅。
女孩兒搖搖頭，“不對。”
“啊？那你說不錯是什麼意思？”
“雖然答案不對，但很多步驟都對了。這點還是值得表揚的。”
薑梨用紅筆圈出那錯誤的幾步，接著把卷子還到了他手裏。
“想想這兩步怎麼錯了，再好好改改。”
江時予接過卷子，“好。”
他仔細看了幾眼步驟，便發現了其中的端倪。
“原來這裏帶錯數值了……”他喃喃自語道。
沒一會兒，他將卷子重新遞到女孩兒手裏，“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