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出他們對我的無視,
在座的也隻有葉昉卿淡淡對我看來一眼算作招呼。
這是一個怪圈,
我要很好的隱藏起來我對周珩聿的那些情緒,
因為他與我是交易,我不該也不能生出更多的企圖。
而周珩聿也在隱忍自己不見天日的心思。
情緒被隱晦,我們都是愛而不敢得。
他收集她隨口一提的每個物件,
甚至都不敢光明正大的送給她,隻借別人的手交出去。
他於暗處中一點點在她的生活裏布置下屬於他的痕跡。
而我也是那些個物件的其中之一,
他寵著我隻是因為葉昉卿在那個房間的輕展一笑。
周珩聿的女人中隻有我讓葉昉卿多看了一眼,
就為她多看的那麼一眼,我才能被他帶到這兒。
我多像隻鳥兒啊。
隻是鳥還有翅膀呢,
可以趁主人忘記鎖住籠門的時候偷偷飛走。
而我是自己心甘情願拔下了翅膀,交到了周珩聿手中。
即使他早就從一開始給了我主動離開的權利。
我有時過分痛恨自己的清醒。
隻要葉昉卿在場的時候,無論我們在做什麼,
周珩聿永遠是心不在焉的。
哪怕葉昉卿正在和她的男伴嬉戲玩樂,
他的心神也還是留給她。
我從來沒有給過葉昉卿任何暗示,
即便我想,那也不是我的身份能做的。
之前有個跟過周珩聿的女人,跑來找我,
神情萎靡,麵容枯雋,
可即便憔悴瘦弱也能看出來從前是個美人。
她對我說,
“我聽說周珩聿現在很寵你,
從前他對我也是這樣的,
那時候我以為我是他最後一個女人了。
是我高估自己了,我又算什麼呢。
真真正正能讓他上心的隻有那一個葉昉卿。
你知道嗎,周珩聿耗時五年為她杭州在建了座園子。
那園子的原型是她小時候畫的,
可建好以後周珩聿藏著都沒讓她知道。
而我那天隻是不經意提了一句,
周珩聿就斷了我所有的資源。
就因為我在葉昉卿麵前說錯一句話,
甚至她都不記得曾經畫過那麼一副畫,
他就要斷掉我所有的路。”
如果說之前我尚有妄想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