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挺拔的男人連睥向秦寶兒凜冽的目光都透露著矜貴和厭惡。
“放過他?那芊芊所受的苦不就白受了。”
他承認時芊芊肚子裏的孩子是個意外,雖然他對時芊芊諸多照顧,但他也是一個有潔癖的男人,對時芊芊也從未有過越界,不過在八個月前的一天晚上,他在時芊芊的住處小酌了幾杯。
往日按他的酒量應該也不會醉,隻是那晚也許是那段時間沒有休息好的緣故,他竟然在時芊芊的住處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再醒來時,時芊芊溫順的窩在他的懷裏,他不記得那夜發生了什麼,但當時的情景似乎已經確定了那晚一定發生了什麼。
一個月後,時芊芊不出意外的告訴了他喜訊,厲槿寒一時之間居然分不出自己的情緒是喜是悲。
眼看著時芊芊的肚子越來越大,年前時芊芊再次問他什麼時候離婚給他們母子名分的時候,厲槿寒終於鬆口——
“等孩子生下來做親子鑒定,如果確定是厲家的孩子自然不能流落在外。”
時芊芊不安的抽動著唇角,“槿寒哥,你難道不相信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嗎?”
厲槿寒頓了一下,不相信嗎?除了那晚他沒有碰過時芊芊一下,可是那晚還說明不了一切嗎?
“不是,厲家突然多出來一個孩子,我總要給厲家的長輩一個交代。”
厲槿寒耐心的解釋。
想到時芊芊委屈的落淚,哭訴自從哥哥時光走後,她的身邊再也沒有一個親人,厲槿寒就陷入自責的懊惱中。
而如今她又因為秦寶兒的弟弟秦熙傑失去了肚子裏唯一和她有血脈聯係的親人。
厲槿寒可以不在乎那個沒有出生的孩子,但是他不能不在乎時芊芊,照顧時芊芊一生一世是他曾對時光的承諾,他必須遵守。
“槿寒,隻要你願意放過我弟弟,我可以提前去向爺爺提出和你離婚,給你和時小姐騰地方,並且不要你一分的贍養費,好不好?念在我們兩年的夫妻情分上你放過我弟弟好不好?”
秦寶兒卑微的跪在厲槿寒的腳下,這是她唯一能想到和他談條件的資本,也是他們結婚兩年以來她第一次這麼無助的向他祈求,可是那又有什麼辦法?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秦熙傑出事。
不管她和厲槿寒之間有沒有夫妻之實,在外人的眼裏他們都是真正的夫妻,如今厲槿寒要把秦熙傑送進監獄,如果她沒有辦法保秦熙傑平安,那麼她的養父母一定會認為是她這個做姐姐的不上心導致的,被罵成白眼狼無所謂,但是她不想讓自己唯一看重的弟弟也誤會她。
厲槿寒一愣,厭惡的眸色蒙上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鷙。
“離婚?秦寶兒,三年合約未滿你就想脫身?怎麼?我天天不在家,你在外麵有相好的了?他是誰?居然讓你舍得淨身出戶?我厲槿寒缺你那點兒贍養費嗎?敢接手我厲槿寒的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你自己說還是讓我派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