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去把我的東西搬出主臥給時小姐騰地方。”
秦寶兒從地上爬了起來,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就向著書房外走去。
“回來。”厲槿寒嗬斥一聲,“你要搬什麼東西出去?”
這個女人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他嗎?他怎麼以前都沒察覺出來?
那間主臥好歹也是他們共同的房間,雖然他們沒有夫妻之實,但也是每晚同住在主臥裏的,雖然她的“床”是那張主臥裏非常寬大柔軟的沙發,但也不代表他的領域她可以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毫無章法。
秦寶兒愣了愣,是啊,那間主臥是他的領地,她隻是暫時借住而已,那個房間裏能有她什麼東西?
無非洗漱間裏有一支她用過的牙刷和一條浴巾,連更衣室的衣櫃裏也沒有一件屬於她的衣服。
似乎早就知道自己隨時可能會離開,她本就少的可憐的幾件換洗的衣服一直在主臥角落的皮箱裏放著,他一定是怕她拿走不屬於她的東西吧。
秦寶兒淡淡苦笑,“好像確實沒什麼可以搬的,我隻是怕時小姐明天來了看到一些我用過的的東西,她會心裏不舒服而已。”
她垂眸落寞解釋,她會心裏不舒服吧,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同住一個屋簷下,換做任何一個女人心裏都會不舒服的。
再抬眸時,視線不經意掃向厲槿寒刀削般冷峻的臉,秦寶兒的心裏不由“咯噔”了一下。
“我……我不是說你被我用過,我沒有用過你……”
她口不擇言的擺了擺手。
厲槿寒本就難堪的麵色變得更為陰沉,“滾,既然這麼想搬,現在就收拾你的東西滾出主臥,厲府的客房都是給尊貴的客人準備的。不是主動要求服侍芊芊嗎?那就滾去傭人房裏呆著吧,什麼時候想通自己錯在哪什麼時候再來求我讓你回來。”
秦寶兒心下一沉,明明剛才他語氣鬆動了許多,怎麼突然又像是炸毛的獅子一般狂吠開了?
“我已經知道錯了,我求你先放了熙傑好嗎?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時小姐,等時小姐身體康複以後,我就會離開這裏,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的麵前。”
厲槿寒心裏越發的煩躁,“你現在就從我麵前滾。”
他揪起秦寶兒後頸的衣領,輕而易舉的提溜著她,將她扔出書房外,“砰”的一聲關上了書房的門。
秦寶兒重重的摔在地上,骨頭被摔的生疼,“槿寒,你先放了熙傑好不好?”
她爬起身重重的拍了拍書房厚重的雙開門,祈求道。
“秦熙傑在監牢裏一時半會兒死不了,秦寶兒,你還是自求多福吧,再讓我聽到從你嘴裏說出一個我不想聽到的字我現在就找人了結了他。”
厲槿寒的聲音隔著書房的門傳進秦寶兒的耳朵,陰冷的就像是剛過去的嚴冬一般。
秦寶兒猛然一怔,瞬間噤若寒蟬。
兩年的相處,秦寶兒相信厲槿寒有這樣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