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忠挺討厭這貨問得這麼直接——你算老幾,敢問我的事?
不過既然收下定金了,他還是決定講一點節操,於是淡淡地回答,“上門道歉來的,還想拉我合作,但是我沒興趣。”
李墨雲聞言,登時就是一聲冷笑,“憑他惠家……也配跟您談合作?”
陳太忠淡淡地點點頭,“是啊,這年頭自不量力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李墨雲沉吟片刻,眼珠又轉一轉,“她……不是想跟您合作白砂鎮的礦藏吧?”
“不知道,沒問,”陳太忠很幹脆地搖搖頭,“不談合作,我問那麼多幹什麼?不過,我覺得可能性很大。”
李墨雲笑一聲,又搖搖頭,“這小女娃娃,真是不懂事兒啊。”
我覺得,你也不見得有多懂事!陳太忠看他一眼,“你還有事嗎?”
“我此來,是兩件事,”李墨雲見他神情冷淡,隻能賠著笑臉回答,“一件是送報酬,再有一件,就是留在這裏,代您跟家族裏溝通。”
“你還要留下?”陳太忠愕然地張大了嘴巴。
“我不進屋也行,就在房簷下呆著即可,”李墨雲賠著笑臉回答,心裏卻是挺委屈,我好歹也是三級靈仙,卻是連住間房子的權力都沒有。
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為了家族和本支,他再大的委屈也認了,沒辦法,誰讓對方的修為太強橫呢?李家需要這樣的戰力做支持。
他是李家第三支的族人,也是本支修為第二高的,此次搶奪白晶礦,主要出頭的就是三支的人,三支在幾支之中,困頓很久了,眼下這個機會,簡直是為第三支量身打造的。
而他呆在這裏,除了要跟陳大人聯絡好感情,還有一項重任:要防其他家族的前來挖人!
這是因為……第三支跟陳大人的關係,實在談不上好,當然要未雨綢繆。
一開始,他還隻是想著杜絕這種可能,待親眼見到惠笑靨也在院子裏,才深切地意識到:這種可能……還真的就存在啊!
陳太忠對他留下,是實在有點不滿,“這是怕我拿了靈石走人?”
“不是這個意思,”李墨雲趕緊賠著笑臉回答,心說你還沒拿到複顏丸,怎麼可能走人?
不過話不能這麼說,於是他隻能婉轉地回答,“您要在坪陵城走動,好歹我也能做個向導,而且……您終究是在城裏殺了人,旁人要拿這個幌子為難您,我可以出麵。”
這話確實在理,事實上,惠笑靨心裏都有這個打算,不管仆人的地位再怎麼低下,總也是個人,而功勳可抵殺人……殺人者終究是外地人。
她這樣的手段真要使出來,陳太忠不會有多大的損失,但是麻煩肯定少不了,挺惡心人的,而她說不定還能借此施加壓力,套出陳太忠一些其他的身份。
陳太忠也明白這個道理,聽李墨雲這麼說,少不得點點頭,“那你待著吧,對了……要打架盡快啊,我沒多少時間等你。”
“這個要看幾家的協商了,”李墨雲賠著笑臉回答……
就這樣波瀾不驚地過了三天,陳太忠正閉門修煉,王豔豔跑了過來,“主人……我有修煉上的事情,想請教你一下。”
“這倒少見啊,”陳太忠聽得心裏好奇,在他印象中,刀疤對修煉,一向是不怎麼熱心。
隻有兩人剛開始接觸的時候,她對修煉極其地上心,估計那時她做散修做怕了,一旦有了功法和靈石,是沒命地修煉。
但是久而久之,她就有了一定的惰性。
而且她還是風黃土著,主仆之間,正經是他問她的時候居多。
所以他笑著回答,“你說吧,我可未必清楚。”
王豔豔猶豫一下,扭扭捏捏地發問,“你靈仙一級晉階二級的時候,有沒有出現過一些……幻覺?”
“沒有,”陳太忠搖搖頭,很幹脆地回答,“到現在為止,我哪一級晉階都沒有出現過幻覺……就算你又不能跟我比,可是一晉二,都是初階,應該沒有什麼瓶頸才對。”
“哦,那算了,”王豔豔意興索然地歎口氣,轉身就想離開。
“等等,”陳太忠喊住她,訝異地上下打量她兩眼,“你要晉階了?”
別看他晉階奇快,但是他還真不相信,別人也能這麼快晉階,刀疤上次晉階靈仙,距離現在似乎還不到兩年。
“多少有點感覺了,”王豔豔耷拉著眼皮回答,也不抬頭看他。
見她這副樣子,陳太忠反倒越發地好奇,“什麼樣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