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歌沉浸在此時不知所以的胡思亂想中,心裏耳中忽然的沒有一絲感覺。
隻是眼睛,依舊死死的盯著那道身影,以及身影頭頂的亮光。
一瞬間,他似乎感覺自己是在做夢,或者幻想,還是被太多的雷電砸的產生了幻象。
看著老頭被一道絢麗的閃電帶著雷鳴砸的半身落入地洞。
風歌張口欲呼,卻是沒有一絲聲響。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麼了,竟是沒有一絲力量去幫忙,哪怕喊一聲助威的聲音都沒有。
隻能隨著那無助的身體緩緩落在地上,無助的眼光呆滯的看著那個與自己相處了五年的,不知名的老頭。
心裏想著,應該是最後一道了吧!
八十一?就在此時?
眼睛有些模糊,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總之,是有一些“水”擋住了他的目光,看的世界不是那麼清晰。
可是他的耳朵依舊,在此時,沒有一絲的聲響,那樣安靜,那樣一絲……雷雨中一瞬的安寧。
心裏卻是感受到一種蓄力?
就如一個掙紮在最後的人,在積攢著力量,努力的舉起手中的利器,對對手做出最後的反擊。
也好像讀書人在心灰意最冷時,看到了,想到了書上那一句雖平凡卻可直搗人心的詞句一般,在那樣的蓄力。
這裏的天空和世界好像短暫的祥和了一下,緊接著,就如風歌想到的那樣,空中的雷電也已經蓄力完成。
組成一道讓凡人根本無法直視的亮光,帶著一聲毀天滅地的吼聲,飛向地麵那個,還有最後一條鐵鏈拴著的老頭。
風歌閉上了眼睛,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
玄策也是緊閉雙眼,心神一股如被劈入一道劍光的感受,嘴裏溢出了一絲鮮血,但是,大陣依舊穩固。
隻不過他的身形稍稍晃了一晃。
一時間,在這個小天地裏,萬物俱靜,沒有時間,沒有光陰,似乎本就是個小世界而已,因某一事而停頓。
風歌閉著眼睛,看不見。
豎著耳朵,聽不到。
不知是多久還是幾個瞬間,幾個霎那。
他感覺沒有一絲的自然聲響,沒有絲毫的人間感觸。
絕對是第八十一。
他想著,同時睜開了眼睛,無風無雨無雷也無電。
此時的風景,分明是有月有星,有著可以沁人心脾的那份詩意,在眼前徘徊。
甚至還有一絲熟悉的,撲捉不到的氣息,在隱隱萌芽。
過了?八十一道天雷?
風歌一瞬間撲向地洞老頭那裏。
沒有老頭的身影,也沒有老頭的氣息,隻有……一截“鐵鏈”躺在地洞的上方。
風歌的眼裏不由的流出一些液體,使的他的眼睛一陣模糊。
白骨?沒有。
灰燼?看不清。
那麼……
空中好像亮麗了一霎,顯得月亮星星黯淡了一瞬。
風歌看向地洞裏麵。
一點淡藍色的的光暈在那裏掙紮,努力,最終像一顆破土而出的野草嫩芽,露出了一點自己的身體。
那是一點淡藍色的的圓形亮光?還是一顆淡藍色的珠形物體?
緩緩徐徐的飄起,在風歌的眼裏迷糊著,慢慢升起。
空中好像又絢麗了一霎。
似乎有一顆星星落向地麵。
風歌看著那個淡藍色的圓形物體升出地洞,閃著一些淡藍色的光暈,他看的清楚,光暈的表麵,有數道暗影在上麵覆蓋。
就像老頭身上的幾根“鐵鏈”。
風歌一瞬間無腦,就那樣傻傻癡癡的看著那個光暈一樣的圓形珠子,在自己眼前晃動。
“老頭?”
他心裏問著。
沒有回答,隻是那珠子又升高了一絲。
風歌不再言語,珠子也就慢慢順著軌跡,繼續上升。
猛然間。
就連風歌自己,和那剛剛收陣的“玄策”師父,都沒有想到。
風歌自己在後來也曾仔細回想此時,自己怎麼就那樣?
心無所忌的,一把抓住那個淡藍色的珠子。
管你是熱還是冷,管你是苦還是甜,更不在乎你是毒藥我是蠱,還是你是陰間我在陽。
就那樣,風歌,一把攥住珠子,手一揚,直接塞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