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麼到底在做什麼?
警報聲響了又停,停了又響,全艦官兵你來我往,各種奔忙,薛毅飛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那模樣那表情,簡直就是生無可戀。
羅胖子湊到老薛身邊,捶了他的肩膀一下:“怎麼,沒你的份兒,心裏是不是特別沒滋味兒?”
薛毅飛斜了他一眼,身子一扭直接麵壁,留給羅胖子一個後腦勺:“我懶得理你!”
眾人不禁笑開了,可都笑出聲。
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擔心老薛秋後算賬。
這地方是暴風號專門撥給隨行人員騰出來的居住區,因為人多艙位少,居住條件隻能說勉強,一個標準的四人艙,硬是塞進來十來號人,就連床底下都安排了兩個。
毫不誇張地說,在這個鬼地方,那是隻有躺的地兒,沒有站的地兒,老羅那副身板往那兒一站,謔,半拉船艙當時就沒了!
好在船上的循環係統很給力,艙裏沒有半點異味,不然非熏死幾個不可。
隻有薛毅飛沒笑,他正用個人終端監視作戰數據,看著登陸艇出發,看著暴風號猛烈轟擊敵艦,也看著陸戰隊員深入殖民船。
一切盡在掌握,可薛毅飛這心裏總是踏實不下來,總覺得要發生點什麼似的。
他隱約記得,好像在哪兒聽說過一個什麼見鬼的墨菲定律,意思就是越擔心什麼,發生什麼的幾率就越高。
可是仔細想想,老薛又覺得自己挺多餘的,暴風號又不需要他做什麼,關心那麼多沒用的幹什麼?
問題在於不是想不關心就能置身事外,他早就養成了習慣,一旦發生戰鬥,警惕性就會立刻拉滿,一方麵是關注戰鬥的勝負,另一方麵,也能在戰事不利的時候及時獲取關鍵信息。
羅胖子討了個沒趣,卻笑嗬嗬地一點都不在意:“哎,你說你……”
艙門忽然打開,一位上校軍官板著臉走了進來,大夥下意識地閉上了嘴,船艙中的氣氛忽然有些凝固。
暴風號上,好像就一個上校……吧!
卓世強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各位,你們繼續,我找薛老。”
登上這艘戰艦之後,老薛的情況大夥多多少少聽說過一點,可又一知半解,不明其所以然,唯一得到公認的,就是整個沒個正形的老薛身份不簡單。
所以,卓艦長在這個時候親自來找也沒人覺得奇怪,可你丫直接叫薛老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是想叫老薛,嘴一歪說岔劈了吧?
薛毅飛一翻身坐了起來:“卓艦長?”
卓世強向外麵使了個眼色:“能出去說嗎?”
下床,出門,除了他們倆,整條通道空無一人。
老薛沒心思泡蘑菇,直截了當地問:“找我幹什麼?”
卓世強也沒半句囉嗦:“請你幫個忙。”
老薛挑眉,一邊高一邊低,很清楚地表麵了自己的意思。
卓艦長一直板著的表情頓時垮掉:“是為了陸戰隊的事。”
薛毅飛十分好奇:“不是打的挺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