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稍後他就感覺到這樣實在太沒麵子,辦案人員居然被一個“貪腐”分子給嚇到了,簡直不要太丟麵子,登時就怒了,“啪”地就是一拍桌子,“趙銘洲,老實交待問題,不要在這裏靠耍橫企圖蒙混過關。”
那個中年男子一皺眉頭,輕壓下了他的手,充滿威嚴地瞪了他一眼,那個下屬就滿臉通紅,訕訕地坐在一旁不說話了。而這一幕落在趙銘洲的眼裏,也讓他對這個巡視小組的辦案組組長多少有些好感起來。
“趙書記,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個下屬性子比較急,所以可能說話有時候不講技巧,還請你諒解。不過這些問題雖然是私人問題,但因為事涉黨紀國法,所以,也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將事情講清楚,該黑就是黑,該白就是白,我們自然會查得清楚,而不會隨便質疑而冤枉人的。”那個中年禿頂男子就和藹地向趙銘洲道。
“好。”趙銘洲的神色也緩和了下來,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在任上,沒有過任何貪腐問題,並且,也從來沒有亂搞過男女關係,更沒有利用手裏的職權為家屬謀過半點私利,這一點,蒼天可鑒,各位不信可以去查個清楚。至於我和我前妻離婚的問題,並不是因為方萍,因為方萍是我三個月以前才認識的女友。”說到方萍,趙銘洲臉上就浮現出一絲柔情來,眼裏也透出了一絲甜蜜,稍後,才繼續說下去,“我當時和我前妻離婚,是因為我的身體原因。”
趙銘洲說到這裏,一張俊臉已經紅了起來,有些難於啟齒。這一幕落在那個中年男子的眼裏,心底下就大感好奇,旁邊那個辦案人員同樣也好奇得很,禁不住再次脫口問出,“什麼問題?”
“我……”趙銘洲咬了咬牙,隨後拿過了自己的公文包,然後從裏麵抽出了厚厚的一迭病例來,“這個,也煩請幾位過目吧。”他拿出來的是幾年前因為自己不舉而四處看病的病例。
就有人走過來接過了那些病例,拿回去細細地看了起來。
越看越是驚奇,等翻完了所有的病例,幾個人的眼睛幾乎都瞪大了一圈兒,望著趙銘洲的眼神裏已經沒有最初的那種激烈和嘲諷,反而帶上了濃濃的同情和憐憫。也確實,如果這個病例是真的話,那趙銘洲確實太值得可憐了。以他身居那樣的高位,得了這種病自然是難以啟齒的,本身就受受到了重大的打擊,可倒好,老婆居然因為這件事情還跟他離了婚,這更是雪上加霜,如果擱在一般人身上,恐怕想死的心思都有了。
不過,這倒也可以解釋他為什麼之後的幾年裏,並沒有出去亂找女人了。這絕對是一個最主要的原因。
可越是越這樣,越讓人驚奇,那他為什麼現在居然要跟方萍在一起了?
趙銘洲倒是看出了幾個人的疑惑來,就點頭笑了笑,“不過,大概是半年前,我一位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小叔帶回了一個偏方,治愈了我的病,藥到病除,也讓我重新找回了一個身為男人的信心,並且,也是我小叔將他們學校的校長,也就是方萍介紹給了我,我們一見如故,然後就相愛,並且登記結婚了。現在,方萍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