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心下猜測紛紛,卻是始終猜不出來林宇倒底是何許人也。當然,他隻是一省常委,或許在一省之內頗有份量,但拿到華京去,還真夠不上台麵兒,所以,華京高層圈子盛傳的秘聞,他倒是沒有什麼資格能夠聽得到了,更猜不到林宇是什麼人了。
等兩個人說過了話,馬玉良才趕緊加快腳步走了過去,離得遠遠的,就馬上向林宇伸出了手去,“林先生,實在不好意思,讓您受驚了。”
林宇就是一怔,轉頭望向了薑懷安,“這位是……”
“哦,他是省委政法委馬玉良馬書記,也是我們省委班子裏的好搭檔,老馬這個人向來一身正氣,兩袖清風,是難得的清官、好官。”薑懷安順嘴誇了一句,也讓馬玉良頗有些受寵若驚,能讓薑書記這麼誇上一句,委實是莫大的榮幸。
“馬書記,您好,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要驚動您。”林宇就點頭笑笑,說實在的,一個省委常委,在他眼裏還真不算什麼,不過人家可是替自己擺事兒來了,並且薑懷安對他讚譽極高,雖然隻是順嘴一讚,但薑懷安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隨便誇人?當下,林宇也禮貌地與馬玉良用力握了握手,點頭笑道。
幾個人正在這邊說著話,分局門前,吱嘎吱嘎,連續幾聲小轎車的刹車聲就響了起來,隨後,一大群官員模樣的人就直接跑了過來,邊跑邊擦著汗,尤其是看到省委書記居然都在這裏的時候,臉上的汗水就淌得更急了。
薑懷安和馬玉良此刻就站在那裏,滿臉寒霜,相互間對望了一眼,馬玉良已經徹底明白了薑懷安的心意,登時就狠下了心來,眼裏就湧上了一層獰厲的殺氣來。而薑懷安也略略後退了一步,陪著林宇在那裏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事態。
“報,報告馬書記,我……”對麵兩個身著警服的中年男子跑到了馬玉良麵前,“啪”地就是一個立正,帶頭的那個剛要說什麼,卻被馬玉良一聲厲喝打斷,“身為林河市市局領導,你們足足遲到了十分鍾,如果在亂時,在危急險重之時,這就是對人民的犯罪,是政治錯誤,更是行政錯誤。劉維,摘下警徵,停職檢查。”正中間的那個林河市公安局長劉維登時就懵了,可是上級的命令他哪裏敢不服從?隻能顫著手摘下了警徵。
“牛清軍,脫下警服,就地免職!”馬玉良向著林河市主管副局長牛清軍怒喝道。牛清軍麵若死灰,卻也隻能服從命令,脫下了警服,摘下了領章。
說起來,兩個人也實在是夠冤的,完全是吃了鍋烙被扒裝了,憋屈到姥姥家去了。可是沒辦法,下屬犯錯,長官有責,這是鐵律,身為上級首長,禦下不嚴,當然更要重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