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
清晨的陽光暖而不烈,淺淺的光線透過窗戶將床上熟睡的人兒籠罩起來。陸與川就這麼看著被陽光包裹著的南枳。許是看的久了,南枳感受到有人正在注視著自己,猛的睜開眼睛,鼓眼努睛地看著映入眼簾的人,意識到是陸與川之後,陷入了沉思,雙眼無神的呆滯著。
前一秒還熟睡的人突然睜大了雙眼,南枳的眼神從防備到陌生最後回歸平靜,這一切的變化不過一分鍾,卻依舊嚇得陸與川心髒怦怦直跳,連忙將眼前的人擁在懷裏,溫柔地摸著南枳的頭,“做夢了?別怕,我在。”
南枳掙脫開陸與川的懷抱從床上坐起來,看著眼前已經大亮的天頓時明白發生了什麼,轉身一臉怨氣的瞪了一眼陸與川,誰叫他把自己的鬧鍾給閉掉的。
陸與川無辜地看著南枳眨巴眨巴眼睛,一臉與我無關的表情。“好了,我給你秘書打過電話了,今天休息一天,我帶你去玩。”
南枳疑惑地看著陸與川,何澤什麼時候和他這麼熟悉了,就算之前是容靖的秘書,但兩人也不應該有什麼交集啊。南枳看著陸與川一副一切盡在我掌握中的表情,心中突然升起別樣想法。“何澤是你的人。”南枳肯定的說道。
對於南枳的話,陸與川不置可否。南枳這麼快猜到何澤是自己的人,的確在陸與川的意料之外,但陸與川從一開始也沒打算瞞著南枳,隻是一想到南枳那個別扭的性格,陸與川也隻能先瞞著。
“怪不得,何澤二話不說就辭職。我還真以為是自己的人格魅力,搞了半天,還是借了陸老板的光啊。”南枳陰陽怪氣地說到。這事南枳的確有些委屈,從自己到上海之後,做的每一件事或多或少的都能和陸與川搭上邊。難不成真應了蒔鳶的那句話,人脈比能力更重要。
陸與川連忙否認,“我隻是和他分析了一下利弊,綜合來看還是你的本事。”想起剛才南枳對自己的稱呼,還挺新鮮,“陸老板?再叫一聲。”說著用食指挑起南枳的下巴挑逗道。
南枳轉頭躲開陸與川的食指,把頭偏到一邊,賭氣不去看陸與川。
從第一次見麵開始,南枳就一直保持一種從容自若,泰然處之的狀態,甚少有這種女孩子特有的嬌羞模樣。對於這樣的南枳,陸與川簡直愛不釋手,這隻小狐狸說炸毛就炸毛,“真的,我隻是向他保證如果在你身邊覺得不合適的話,我會幫他找下一份工作。可是他至今為止並沒有提出有任何不妥,總而言之,雖然他可能不是因為你南枳而去的,但他能留在你身邊,完完全全是因為你。他是你的人,我不過就是留了他一個電話。”陸與川朝南枳搖了搖手裏的手機。
算了,欠不欠的,誰又能分辨個清楚呢。再說陸與川說的沒錯,怎麼開始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就是她的。想到欠不欠這個事情上,南枳看了一眼周圍環境,拿出手機算了一下自己的餘額。算上這個月工資,自己手裏差不多有兩萬五千塊,租一個一居室應該沒什麼問題。南枳起身打給何澤,這件事何澤應該最有經驗。
“南總監,陸總說你今天請假,是有什麼事情嗎?”電話那頭的何澤一看來電是南枳,疑惑地問道。
“我想在公司附近租一個一居室,不用太大,設施齊全,安全就行。”南枳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就這些要求。
“好。那我找好房源發給你。”
“你要搬出去?”電話才掛,南枳身後就傳來聲音。一看是陸與川,那自己剛才的談話他大概聽個清楚了吧。南枳也沒掩飾,“嗯,最開始是因為手裏錢不夠,沒有辦法才住到蒔鳶這裏,如今已經有了養活自己的能力,就沒必要還住在這裏,給人家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