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是每個設計師的夢想。南枳亦然。
“有一天,我也要在這裏開一場獨屬於我的秀場。讓世界知道旗袍,知道漢服,知道永恒。”南枳看著眼前的繁華大道,突然覺得未來都有動力。
“一定可以的。”方初堯喜歡自家姐姐這種自信,一種不容任何人忽視的自信。
“走吧,我的翻譯官。”南枳帶方初堯來法國,一是為了讓他散散心,二是方初堯能在這個年紀成為容靖的首席秘書,還真不是因為那層關係。方初堯雖然沒有念過大學,但是卻精通五國語言,在容靖身邊待了這麼多年,學到的很多事情都是學校裏所學不到的。
各國設計師群英璀璨,整個會場火樹銀花。奢華的紅酒和點心隻是陪襯,真正的主角是那些光鮮亮麗的紅男綠女。
人總是要往山上爬的,畢竟最好的風景都在山上。
“想什麼呢?”南枳見方初堯一直在發呆,就連剛才有人和他打招呼他都視若無睹。
方初堯心思並不在這裏,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就覺得心裏不太安寧,總覺得會有事情發生。
“沒什麼。”
“你有心事。”南枳並不認為方初堯真的沒想什麼,魂不守舍的樣子可不是裝的。“在想容靖?”
“姐姐,你和陸與川是不是也吵架了?”方初堯小心翼翼地問道。
南枳想了想,吵架嗎?好像是,好像也不是。最後隻說了一句,“大概吧。”
方初堯沒想清楚南枳這個“大概”是什麼意思。但是看南枳沉鬱的表情也了然於心。
“姐姐也會很難受嗎?”
“難受?”南枳從未想過難受這個詞。自己什麼時候會難受呢。“沒有。”
“真的?”對於南枳的話,方初堯不置可否。
“不在心上,自然不會愛,自然也不會難受。”
“可是,”方初堯欲言又止,“我在容靖身邊待了三四年,我了解陸與川。沈星洛跟了他那麼多年,就因為姐姐,陸與川說放棄就放棄了。當然我沒有覺得姐姐是第三者的意思,就是覺得陸與川改變了很多,就是……”
“我知道。”南枳知道方初堯這話的意思,就像她希望方初堯可以獲得幸福,方初堯也希望她也可以。
“可是,多情人又何嚐不是薄情郎。”
“姐姐似乎和以前不大一樣了。”方初堯記憶中的南枳熱情活潑,無論何時都對生活充滿希望,可是現在的南枳總有一種看破紅塵的感覺,看似平易近人,實則不食煙火。
南枳沒有答話,隻是怔怔地望著遠處,又有誰是一成不變的呢。
“姐姐,你看。”方初堯指向一邊的一個人,“那個白衣服的就是法國《global》主編凱瑟琳·韋樂絲。她可是雜誌圈裏出了名的女魔頭。”
《global》是全球範圍內最大的雜誌,隻要是登上《global》的服裝都會在全球範圍內得到推廣。
“姐姐如果想讓永恒登上國際舞台,《global》就是最好的起跳板。”方初堯解釋道。
“那還真得認識一下。”南枳最初建立永恒的時候就想過,如果有一天永恒能登上國際舞台,那才是南枳最大的榮譽。方初堯說的沒錯,《global》的確是最好的起跳板。
“那去打招呼?”方初堯可不覺得這是個好方法,“太直接了吧。你看她身邊的基本上都是有一定地位的,咱們……”
“當然不是。我要讓她來認識我。”大體計劃已然在南枳心中產生,南枳突然壞笑,仿佛已經想到了結果。
一旁的方初堯看著南枳一臉壞笑也猜到了南枳想到了辦法。這個凱瑟琳·韋樂絲估計是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