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太太交代了您不能下床。”呂青立刻攔住了準備起身的陸與川。
“我什麼事都沒有。”陸與川強撐著身體,半坐起來。
許是力氣大了,陸與川的傷口撕裂,鮮血逐漸染紅衣服。
呂青見狀,急忙喊來醫生,“先生,您能不能就躺幾天啊,就幾天。您別這麼折騰了,要是太太回來,非得扒了我皮不可。太太現在可在氣頭上,我可不敢惹她。”
陸與川低頭看了一眼衣服,血隻染紅了一小片,呂青的反應實在有些大驚小怪了。
醫生匆匆趕來,一邊埋怨陸與川不好好休息,撕裂了傷口,一邊指責呂青不會照顧。
陸與川實在聽不得這醫生斷斷續續的,瞪了一眼醫生,嚇得醫生立刻閉嘴,加快手上的速度,處理好之後,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自此,陸與川這間病房所有事情都由醫生猜拳來決定誰來。
畢竟,大家都害怕。
“這回您可不能再動了,再動我就給太太打電話了。”呂青一步也不離開,就盯著陸與川。陸與川哪怕動動手指,呂青都能立刻從椅子上彈起來。
陸與川無奈,沒辦法,打電話給南枳這件事實在是抓住他的小辮子了。
南枳向來知道自己怕什麼。隻要她一哭,陸與川的心就雜亂如麻,立刻手足無措。
陸與川隻好看著天花板,東想西想,天馬行空。
“太太去哪了?”陸與川感覺過了很久,但南枳還沒回來。不由地問道。
“不知道。何澤來了,太太說就不用我們了。”呂青自然知道南枳去了何處,但為了讓好不容易聽話的陸與川繼續聽話,還是決定不說出來。
“你扶我起來。”
“不行。”呂青立刻說道。
“要不是這病房隻有你一個人,我真想立刻給你調走,調到撒哈拉沙漠去。”陸與川默默把這筆記在心裏。
“嘿嘿。”呂青傻笑兩聲,“隻要您乖乖躺著,我上哪都行。”
“我要去洗手間。”陸與川氣到說出的話都是顫抖的。
“放心,早就準備好了。”呂青從床底拿出一樣東西,陸與川徹底瘋了。
“這是什麼?”
“尿壺啊。”呂青解釋道,“男人專用,上麵還寫著早日康複呢。”
“我又沒傷到腿,我要去洗手間。”陸與川對那個東西有著明顯的抗拒,他寧可在來一刀,也不想用那個東西。
“太太說了,您隻能用這個。”呂青也是徹底放棄了,求生欲什麼的早就煙消雲散了。隻要聽南枳的話,哪怕得罪陸與川,都可以。
“太太說了,太太說了,你到底是誰的人?”陸與川想不明白以前話並不多的呂青怎麼今天跟個話癆一樣,張口閉口全是“太太說,太太說。”怎麼醒來自己的人都倒戈了。
“這樣吧,先生,隻要你用這個,我就告訴你太太臨走的時候說了什麼。”呂青別無他法,隻好拿出南枳走之前給的殺手鐧。
“我不用,你也得告訴我。”陸與川冷著臉,顯然耐心已到極限。
呂青努力不去看陸與川陰沉的臉,為了自己,為了以後,一定不能屈服。
“你信不信我退了你。”陸與川說道。
“對不起,老板,合同沒有到期。你屬於違約,要賠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