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陶昌平一副真相大白的模樣看著容靖。
容靖也明白了這錄音筆就是真的。可心裏還有疑惑,“可是這錄音筆是誰錄的呢,又是誰放進來的呢?”
“不是,你怎麼還在糾結這些個沒有用的問題啊。你管它是誰錄的,是誰送的,這東西既然是真的,那就是有價值的,英雄還不問出處呢。你還挑三揀四。”陶昌平不解地說道。
自知說不過陶昌平,容靖不再說話。說到底其中決定還需要陸與川自己想。
“哥,你,想好了嗎?”容靖試探地問道。
陸與川緩緩抬起頭,“無論什麼人,都有他自己的底線。”
“可這萬一是個局呢,萬一他就是故意看著你和爸爸反目成仇,自相殘殺呢。哥,你要想明白。”容靖還是打心裏覺得這就是個局,這事太不正常了。如果真的被騙了,那豈不是自投羅網。
“容靖,我心裏有數。”要說陸與川真的完完全全相信這件事,還是不太可能。畢竟在上海連滾帶爬地混了這麼多年,沒有自己的考慮怎麼可能到自己的地位。
“那好吧。”到最後容靖選擇了相信陸與川,畢竟這事誰插手都不行。
不是容靖相信陸興元,而是容靖知道陸興元對陸與川的感情,怕是到最後還是難逃一戰啊。
“不是你到底在想什麼啊,平常你可沒有那麼多萬一啥的,怎麼今天做事情瞻前顧後,前怕狼後怕虎的。”出了陸與川辦公室的門,陶昌平便問道容靖。
“沒事。就是想得比較多。”容靖淡淡地說道。
“也不是說你考慮的不對,這事吧,一開始我還懷疑了一下是不是局,可是你看都已經找南枳確認過了,難不成還能是南枳說謊了。”話一說完,陶昌平立刻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再說南枳也不知道咱們在幹什麼啊,她怎麼說謊?你就是想多了,別瞎想就好了。反正陸與川又不是小孩子,什麼事情他都有這個能力去解決,說到底這還是人家家事,咱們愛莫能助。”
陶昌平最後一句話說的在理,對於容靖和陸與川來講,即便感情再好,說不過還是兩家人,有些話的確有些不好說出口。
“算了算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到最後容靖索性也不想了,擺擺手,隨它去吧。
“小狐狸,我有事問你。”陸與川一臉嚴肅對南枳說道。
南枳把手擦幹,讓周姐帶著念念出去玩,從陸與川一進門開始,南枳就知道陸與川今天狀態不對。
不是不好,而是不對。
“怎麼了?發生什麼了?”南枳疑惑地問道。
“沒事。”話到嘴邊,陸與川還是收了回去,“我看看你腳怎麼樣了。”
南枳抬起腳給陸與川看,“沒什麼事情了,就是紮的深的地方留了點疤。其他沒什麼事。”
其實陸與川很想問問南枳,這個錄音筆是不是她的傑作,無論是地點還是時間,南枳都有充分的準備機會。何況以南枳的聰明肯定能避開所有人,排除所有能發生的可能性。
可是看見南枳一瘸一拐的走姿,陸與川突然沒了那個想法,南枳對他什麼態度,陸與川自然看得一清二楚,所以,這麼愛你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害你和欺騙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