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鍾府迎來了客人——白氏夫婦與白景文。
白景文在榆寧城也算是一風流才俊,能文能武,長相清秀,不少女子都欽慕於他。
各方麵來說,他與鍾芷珍都相匹配,二人約定一同去昇陽宗拜師修習。
隻是他的母親至今念著與鍾夫人的感情,不肯退婚。
他回去苦苦哀求母親,母親拿不定主意,還是要來親自問一問鍾苒苒的意願。
鍾恒待白家人還算客氣。
落座,看茶。
白氏夫婦與鍾恒寒暄一陣後,表明了來意。
白夫人:“今日怎麼不見苒苒?”
鍾恒沒有派人通知鍾苒苒。
不想她卻自己來了:“白夫人可是在找我?”說著,她簡單向白家夫婦行了禮。
白夫人眼前的鍾苒苒,模樣清麗,身姿纖細挺拔,有冷美人的氣質,與她小時候的模樣大為不同,真是女大十八變。
“苒苒,多年未見,長得越發出落了。”白夫人隻自顧自的誇她。
想到自己的來意,白夫人有點惋惜的說:“苒苒啊,今日我們來是為婚約一事,景文他……”
鍾苒苒點頭:“我已知曉,夫人盡管說,不必顧慮我。”
“前些日子景文與我傾訴,始終是無法與你培養出感情……”白夫人心有不忍,“此次我來是問苒苒你的意見,你是我最中意的兒媳。”
知道自己有婚約時,她是有一點迷茫。
畢竟是原主的婚約,她直接拒婚總感覺有些不道德。
後麵發現白景文心有所屬,恰好給了她機會,斷了這因緣,免得日後被他們坑。
她直截了當表明態度:“白夫人,您也知道我不愛出門,修習方麵也沒什麼天賦,白公子這樣優秀的人,配我著實委屈。”
“你……”白景文麵色微紅,沒想到鍾苒苒會先說出口,頓時驚覺自己的難堪。
“苒苒!不要再說了,你回去吧。”鍾恒見她如此說,趕忙出聲阻攔。
畢竟自家夫人在世時與白夫人的感情不錯,他再勸說幾句就能保住這段婚約。
這好好的一樁婚事,她自己卻要毀掉。
她不聽,偏要說完:“我配不上白公子,白公子也看不上我。這樁婚事,就此作罷。”
“鍾苒苒!”鍾恒低喝,聲音中壓抑這怒氣,顯然被她惹怒了。卻拿她沒有辦法。
既然鍾苒苒提出悔婚,縱有遺憾,白家夫婦也不好再說什麼。
兩家遞回婚書,銷毀,婚約解除。
白家也不多逗留,起身告辭。
白景文懸著的心落下來,可是並沒有解除婚約的輕鬆與開心。
眼神晦澀不明,回頭望向鍾苒苒。
想他也是風流倜儻的少年,鍾苒苒居然從進來便目不斜視,根本不曾看他,更是毫不猶豫的悔婚。
一口悶氣堵得他心口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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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狹長,唇紅齒白的少年靜靜椅坐在床邊,望著歌聲婉轉的鳥兒,宛如一幅清麗的畫卷。
這些日子,鍾苒苒對他很好,衣食住行都跟她一樣的待遇。
他一直在等著她的下一步動作。留他至此,究竟是想對他謀取什麼。
這麼久沒有動靜,是還沒布好局?
神遊之際,幾個侍女停留在不遠處小聲議論這什麼。
一雙白淨的耳朵微動。
“啊?大小姐的婚事就這樣毀了?”
“是呀,就之前大小姐領回個公子的事情,外麵傳的是沸沸揚揚。”
“白家早就不滿大小姐,定是趁此機會前來悔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