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晝麵色陰沉,偏偏以撒不會看臉色,還湊到他麵前追問:“怎麼樣,暴君帥吧?”
“一般。”許晝神色一轉,雲淡風輕。
雙馬尾辣妹一屁股坐到許晝身邊,馥鬱的香水味襲來,亮晶晶的媚眼快要粘到許晝臉上。
“你們東方人顏值都這麼高啊?”
許晝掃了雙馬尾辣妹一眼:“簡,你也想和文教授睡覺?”
辣妹熱情的目光毫不掩飾地在許晝麵上拂動:“唔,但現在我身邊有更帥的……”
好,這意思就是想睡文懷君了。
許晝的小本子上又多了一個人名。
許晝不動聲色地坐遠了,繼續若無其事地八卦:“所以很多人和暴君教授睡過嗎?他床評不錯?”
“沒有啊!”熊男遺憾道:“但正因為沒人和文教授睡過,大家才更想睡嘛!”
以撒眯起一雙碧藍的眼瞳,閃著狐狸般的光:“越神秘,越遙遠,就越是誘人。”
“所以你想睡他,還是被他睡?”許晝挑眉問道,心裏劈裏啪啦地冒火。
以撒大概是在腦中構想了一下兩種場景,表情變得濕潤:“雖然我都行,但…我更想被暴君先生的皮鞋踩。”
許晝修長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小肚雞腸,受不了任何人當著他的麵意|淫文懷君,更沒想到這學校大半人都有這種想法。
許晝找了個借口就往房間走,雙馬尾辣妹企圖跟著他進房間,結果被許晝一個冰冷的眼神釘在了門外。
美女心碎離去,卻對朋友眨眨眼:“我好像更喜歡晝了,他好酷。”
躺上床,一團鬱結之氣堵在許晝肺裏,不上不下,還在慢慢漲大。
許晝真的很想罵醒屋外那群人:別異想天開,文教授不會滿足你們的。
因為他在床上很溫柔,一點也不暴君。
但許晝又被敲醒,現在的文懷君早已不同往日,他現在是溫柔還是暴戾,是風流還是專一,許晝怎麼知道,又和許晝有什麼關係?
就像杜飛鴻的妻子一樣,嫁給別人,生兒育女,無可非議。
所以於情於理,就算文懷君炮-友遍天下,許晝也沒資格指責他。
但許晝就是覺得膈應,生氣。
屏幕亮起來,文懷君發來一條:到了嗎?
許晝抬手打字,指尖僵硬:到了。
wen:明天你有時間嗎?
wen:我明天就回學校了。
許晝不自覺地繃緊肌肉:我明天下午要和教授吃飯。幹嘛?
wen:還錢我。
許晝大翻白眼。
wen:你吃完飯給我就行。
許晝咬牙切齒地回他一個行。
他總覺得自己被牽著鼻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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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教授邀請了她手下的四個phd學生一起聚餐,許晝是唯一一個剛入學的新生。
“請隨意坐。”安春妮教授比視頻中看上去更美。
她穿著墨綠色的高領毛衣,胸口墜著一顆低調的璞玉,體態優雅,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
許晝禮貌地和大家打招呼,坐下後大方地自我介紹:“我叫許晝,還請前輩們多多指教。”
另外三個學生紛紛sayhi,安教授向許晝介紹道:這位是三年級的學姐,來自西國;這位是三年級的學長,歐洲的;這一位就比你大一年,叫蘇銳,也是華國人。
蘇銳樣貌俊朗,穿著印著學校logo的連帽衛衣,朝許晝粲然一笑,像青春日劇男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