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景衡輕歎了口氣,語氣溫柔的不行,“你先起來,孤相信你。”
聽到戚景衡的話,薑遇辰袖口下的手死死攥住,才將自己的憤怒稍稍壓了一些下去。
抬頭看向哭的梨花帶雨的祝予卿,又看了眼滿眼是他的戚景衡,薑遇辰忽然就笑了。
“所以,殿下是相信祝側妃並未傷害子戚嘍?”
戚景衡看了他一眼,“孤自是相信卿兒的。”
“畢竟若真的想對言子戚下手,便不會跟孤承認的確找了人。”
“況且,卿兒這般作為也是擔心出了岔子,太子府麵上無光。”
聽著戚景衡為祝予卿找的各種理由,薑遇辰覺得自己胸口悶悶的,又似乎被人紮了一刀,疼的無以複加。
伸手攥住椅子的扶手,不顧後背再次裂開的傷口,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深吸一口氣,薑遇辰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盡管如此,再度開口的話卻是打著顫,“那殿下告訴我,若祝予卿並未派人謀害子戚,那子戚為何會受傷?”
“難不成殿下要告訴我,是有另一個幕後推手同時找了這批人,讓他們暗害子戚嗎?”
對此,祝予卿急忙接話道,“太子妃說的是,卿兒覺得很有道理。”
“難不成有人在我找人的時候跟蹤了我,從而在我走後又下了一道命令?”
“阿衡,若真是如此,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我不想被太子妃誤會。”
戚景衡伸手拍了拍祝予卿的肩膀,“你放心,孤自會為你做主。”
轉頭看向臉色蒼白的薑遇辰,戚景衡不禁皺了下眉,“太子妃可是身子不適了?”
“若是如此,便早些回去歇息,畢竟還在傷著,還是要多注意休息的。”
聽著這看似關切的話語,薑遇辰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若是沒有發生現在這一幕,他還可以自作多情一些,認為戚景衡是真的關注到了自己的變化。
可此刻,他隻覺得這人不過是厭了自己,不想他再胡攪蠻纏罷了。
抬頭對上戚景衡的目光,薑遇辰抿了下唇,繼而道,“我還可以撐,隻希望殿下與祝側妃給我一個交代,給子戚一個交代。”
看著一口一句子戚的薑遇辰,戚景衡目光微冷,“為了別的男人,太子妃倒真的是上心啊。”
“前幾日還信誓旦旦的說喜歡孤,怎的今日就為了別的男人與孤置氣了?”
薑遇辰輕笑了一聲,“我說喜歡太子,太子信過嗎?”
“想必就算我為太子中了一箭,在太子麵前也不過是裝模作樣吧?”
“畢竟若真的相信,也不會將我晾了那麼久。”
說到這,薑遇辰嘴角溢出一絲苦澀的笑,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死死地咬住下唇,眼睛也在努力瞪大,隻為了眼中的淚不會輕易掉下來。
後背的傷,被牙齒咬出絲血的下唇,這感覺都沒有心口處被紮了一刀痛。
緩緩閉上眼,薑遇辰剛想說什麼,就見祝予卿對他伸出了手。
被祝予卿害過多次,薑遇辰便也出現了下意識的反應,徑直將其拍開,而祝予卿不受控製的往後倒去。
因著這般力道,薑遇辰也不免沒站穩,身子不受控製的跌倒,傷口處徑直磕在了椅背上。
劇烈的疼痛席卷全身,薑遇辰昏了過去。
在他徹底失去意識前,似乎聽到了有人叫他的名字。
戚景衡輕歎了口氣,語氣溫柔的不行,“你先起來,孤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