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我這是怎麼了?”柳希月握住自己手腕,總有種想把自己手給剁了的衝動。
【親愛的宿主,根據大數據庫的分辨,你這應該蠱毒發作了。】
係統的話在柳希月的腦海裏響起,卻讓柳希月的腦子仿佛炸了一樣。
“那怎麼辦?”柳希月握緊雙手,鮮血染紅了紗布,她痛的臉色發白,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這是倒了什麼大黴。
怎麼會好端端的穿到小說裏,要受這種罪,她好像回家,想吃凍梨了,老想這一口了。
正當她痛的不行時,馬車被掀開,陸墨言被抬了上來。
兩人對視間,柳希月倔強的往旁邊靠了靠,這個混蛋,要不是陸墨言,她怎麼會受這種罪。
還拯救他,誰來救救她。
車廂裏隻餘下陸墨言跟柳希月,陸墨言一頭白發,襯托他的容顏更加出塵,良久,他歎息一聲。
咬破自己的指尖,攬過柳希月,將帶血珠的印在柳希月的額間,
柳希月怔住,額間的那滴屬於陸墨言的血珠印在她的額頭,灼熱非常,但她的手腕奇跡的不再疼了。
“柳希月,雖然本侯不知道你救本侯到底打什麼主意,但是本侯也不是忘恩負義的。”
陸墨言從懷裏拿出一個白色瓷瓶:“你身上中的噬心蠱,蠱蟲會通過你身上的經脈,跑進你的心髒。”
“吸食你的血液,直到死亡,就算是將來治愈,也會留下未知的後遺症,這藥瓶裏的,是暫時可以克製住這種蠱蟲的肌玉丸。”
柳希月半信半疑的接過,打開聞了聞,還挺香的。
“那侯爺,徹底解開這個蠱毒,有什麼啊?”柳希月隻要想到有許多蠱蟲住在她的身體,她就覺得自己全身好像起了雞皮疙瘩。
陸墨言並未多言,隻是在袖子裏,把一封信交給她,柳希月接過,發現是合離書。
“陸墨言,你這是…”
“本侯說過了,本侯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你既然幾次三番救了本侯的性命,那麼本侯現在隻是一個廢人。”
陸墨言腿上的手苦笑的收緊:“柳希月,本侯會給你一筆錢,讓你後半輩子榮華富貴無憂,至於蠱毒你也別擔心。”
“本侯已經差人去尋苗疆的大祭司,不惜任何一切代價,本侯一定解開你身上的蠱毒,到時候你就離開吧,”
柳希月緊緊抓住那封和離信,想了想,還是塞到自己袖子裏,陸墨言是個城府極深了,她貿然改變那麼多。
估計已經讓陸墨言生疑,原主最想要的,就是離開陸墨言。
她不能太違背設定。
陸墨言見柳希月把和離書收起來,心中有股淡淡的失落,但還是將情緒隱藏的很好。
薊州很苦。
連年的大旱過後,又持續三年的水災。
那裏的百姓要是有門道能夠出去的,早就離開了,留下的窮苦人,幾輩子居住薊州。
土地的收成有時候甚至趕不上朝堂收的稅務。
陸墨言他們住的隻是一個普通小院,柳希月下車一看,跟侯府可以說是一個天一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