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這樣跟你說,從天河市搬走,我們是迫不得已。
但是,柳浩天擔任書記的時候,早就給這個項目敲定了一些退路,那就是,他不會幹涉這個項目到底什麼時間從天河市搬走,但是,他要求我們運營團隊必須要保證,當這個項目從天河是搬走以後,天河市始終能夠獲得穩定的流量和適合天河市發展方向和規劃方向的招商引資項目的落地。
因為柳浩天書記非常關心天河是老百姓的疾苦,他希望天河市的老百姓永遠不會因為失業而發愁,他希望天河市的老百姓每家每戶每個人都能過上小康生活。
所以,在這裏我可以向天河市的老百姓保證,不管我們天河虛擬產業園區項目的總部搬到了哪裏,我們天河虛擬產業園區集團始終都會不斷的將各種招商引資項目引導向天河市,因為這是柳浩天書記給予我們這些投資商團隊的硬性要求,這個要求是從項目成立之初柳浩天書記就已經要求我們明確承諾和保證的!
當然了,如果柳浩天書記一人擔任天河市市委書記,我們肯定不會搬走,但是……”
說到此處,華小熊的話戛然而止,現場的記者全都被華小熊吊胃口吊到了這裏,但是後麵的話華小熊一句話都不想再多說,而現場的很多聰明的記者也已經明白了,柳浩天走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了,而且柳浩天在黨校學習的時候就已經被架空了,而新任的領導班子明顯對這個項目幹涉過多,導致運營團隊極度不滿,最終直接從天河市搬走。
好在柳浩天和華小熊還算給天河市留了一點顏麵,並沒有直接把總部搬到柳浩天所在的南鬆市去,而是搬到了京都市,如果華小熊他們要是把總部真的搬到了南鬆市,恐怕打的不僅僅是天河市的臉,東一省某些人的臉也被打得啪啪作響。
不過即便如此,即便是華小熊並沒有說出一些深層次的原因,但是大家早已經全都領悟的很透徹了。
此時此刻,張建坤就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看著電腦屏幕上關於這次新聞發布會的視頻直播,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變幻著,雙拳狠狠的握著,腦門上青筋暴起,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張建坤做夢都沒有想到,他自以為對天河虛擬產業園區項目手拿把抓,他自以為天河虛擬產業園區集團前段時間對他的隱忍是一種妥協。
直到此時此刻,張建坤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
華小熊他們這些投資商並不是向自己妥協,而是在醞釀著這次的滔天的風浪。
這一刻,張建坤感覺到自己的雙腿都在顫抖,他隱隱感覺到,這次新聞發布會結束之後,恐怕自己這個市委書記的位置再也穩不住了。
他真的有些害怕了。
他必須要想盡一切辦法進行補救。
張建坤直接拿出了手機,再也顧不得個人顏麵,直接撥通了柳浩天的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張建坤撥打了好幾次,每一次得到的都是這個公式化的回應。
張建坤無奈之下,隻能動用自己的關係,給南二省省委組織部那邊的朋友打電話,結果卻得知柳浩天說是最近三天的時間去報到,但是什麼時間報到並不確定。
也就是說,南二省那邊並不知道柳浩天現在在哪裏。
隨後他又硬著頭皮給柳浩天的家裏打電話,電話是林芊芊接的,林芊芊告訴他們,柳浩天已經坐飛機離開了京都市,按理說應該是去了南二省。
結合這兩個消息,張建坤立刻就推測出,此時此刻的柳浩天很有可能正在飛機上。
張建坤的心火急火燎,卻又無可奈何,因為飛機上的柳浩天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接聽他的電話。
新聞發布會在這個時候已經結束了,張建坤手中拿著手機,卻陷入了長久的焦慮。
此時此刻,同他一樣焦慮的還有唐金權。
唐金權也沒有想到,華小熊他們這些人竟然采取了如此瘋狂的舉動。
明明知道他們這些投資商完全可以壟斷整個天河虛擬產業園區項目的分紅權和運營權,他們卻偏偏交出了大量的分紅權,這明顯是在向國家讓利。
唐金權現在甚至懷疑華小熊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但是事實就擺在麵前,他十分無奈。
他已經隱隱的感覺到,恐怕隨著這次新聞發布會的結束,天河市乃至東一省將會掀起一股股的滔天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