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軍麵對柳浩天的質問,毫不猶豫的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王成虎目光冷冷的看著柳浩天,不過王成虎並沒有說話,因為他太了解王大軍的性格了,這家夥雖然膽小怕事兒,極其貪財,但是,卻極其惜命,他不可能承認當年那件事是他幹的。
柳浩天聽到王大軍的回答,並不感覺到意外,他隻是冷冷的說道:“王大軍,你確定要堅持到底嗎?
你昨天應該也已經聽到和看到了,你們村的村民甚至現場出具了你派流氓地痞去威脅他的音頻內容,而且還有那麼多的村民指證你,你難道還想再繼續否認嗎?”
王大軍故意裝出一副悲憤的樣子:“柳市長,我是被冤枉的,那些村民是因為看到我們家的日子過得好,產生了仇富心理,所以才聯合起來想要搞我的,他們的話是不能作為證據的。”
柳浩天輕輕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麼我隻能上其他的證人了。”
說到此處,柳浩天看向了市紀委書記王巨才。
王巨才拍了拍手,很快的,不遠處的車內下來幾個人,這些人簇擁著兩個頭發已經斑白的老者走了過來。
柳浩天冷冷的看一下這兩人說道:“你們都自我介紹一下吧?省得咱們王大軍同誌不認識你們。”
站在前麵的那個人臉色有些蒼白,聲音顫抖著說道:“我是20多年前負責李小勇父親案件的當事法官,案件發生之後,王大軍委托當時的混混、現在的南鬆冬德集團董事長馬東德找到我,先是給了我3萬塊錢,然後威脅我說,如果這個案件要是不能公平公正的判決,他就會花同樣的錢,找人買我的命!
所以,我妥協了。
這20多年來,我無時無刻不生活在自責之中。
哪怕我已經升遷到了縣法院副院長的位置,但是我永遠忘不了那個案件,因為那是我做的第1件違心的事兒……”
說到此處,這個看起來已經有70歲左右的老者,嗚嗚的哭了起來,看起來十分傷心,但是卻沒有幾滴眼淚。
柳浩天擺了擺手:“好了,你就不要在這裏表演了,據我所知,你已經交代了你所有的問題,經你手中所產生的冤家錯案,多達數10起,我真的很好奇,像你這樣的隻知道撈錢的人,是怎麼走到如今這個位置的,我現在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前段時間,三名大學生被打事件中,太平縣實名舉報的人員最多了!
有你這樣的司法人員,法律能公平公正嗎?
你這孫子完全是站在金錢的立場,而不是法律的立場去處理事情!
你簡直是人渣中的戰鬥機呀!帶走吧,看著此人我就惡心!”
隨後,柳浩天目光看向了第2個有些禿頂的男人:“你叫趙海城吧,還讓我把你的光輝事跡好好的給大家介紹一下嘛?”
趙海城看起來有六七十歲的年紀,他的眼中布滿了血絲,聽到柳浩天的質問,他連忙說道:“宋書記,柳市長,各位,我是20年前負責這個案件刑事偵查的派出所的副所長,不久之前剛剛從縣局副局長的位置上退下來,關於李小勇父親的那個案件,我可以作證,從我們鑒定結果來看,其實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王大軍,不過那個時候王大軍是鎮裏的領導,而且他家在縣裏和市裏也都有很強硬的關係,我為了能夠攀附上王大軍,所以故意在案件偵查的時候掩蓋了事情的真相,幫助王大軍撒了謊,我對不黨,對不起人民,對不起我身上的這身製服……”
說到此處,趙海城深深的低下了頭。
柳浩天冷冷的看向了王大軍:“王大軍,這個證據夠嗎?”
王大軍做夢也沒有想到,柳浩天竟然能夠把這兩個人挖出來。
要知道,這兩個人可以算是他的鐵杆盟友,過去這20來年的時間,他們三人相互扶持,相互幫助,組成了一個十分縝密的利益集團,他一直認為,這兩個人是他們這個利益集團中的中堅力量,擁有極強的反偵察能力,是最不可能被突破的,因為他是膽子最小的,但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兩個他最為信任的盟友,竟然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已經被拿下了。
王大軍隻能慘笑了一聲,滿臉不滿的看向二人說道:“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共同進退的嗎?你們這不是出賣我嗎?”
兩個人全都露出了比王大軍更加淒慘的表情,心中暗道:“你王大軍知道個屁呀,這新上任的紀委書記雖然都和咱們一樣姓王,但是這個紀委書記太厲害了,三言兩語就能找到我們言談之中的漏洞,那種犀利的攻勢根本就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