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溪跟著阿籮在府裏四處走走,桃溪忽然停住,指著一處地方問阿籮:“阿籮,你知道那是誰居住的地方嗎?”
阿籮順著桃溪手指的地方看去,想了想回答道:“好像是如鸞哥哥的一位侍妾,不過她素來喜靜,平日裏不愛出來走動。”
君如鸞雖然還未有正妃,府裏也有幾位侍妾。
桃溪看著哪個方向,心中已經確認。
“你見過她嗎?”
“沒有。”阿籮搖搖頭,她如今在這府裏身份頗為尷尬,雖然平日裏有如鸞哥哥護著,下人們不敢說些什麼。
府裏的管家在之前有跟她說過現在府裏都有哪些人,她還記得。
“對了,”阿籮像是想起什麼,對桃兮說:“我幫雲公子配了一些藥,剛好你來了,等下順帶一起拿回去吧。”
阿籮說著,拉著桃溪往自己的藥房走去。
自從來了這裏之後,君如鸞讓人單獨準備了一間藥房給阿籮,以便她平時搗鼓那些草藥。
桃溪看著滿地的藥材,不知該如何下腳。
阿籮收拾出來一處地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平日裏研究藥品的時候不喜歡人打擾,便沒人來收拾,桃溪別介意。”
阿籮生來便是醫癡,看到醫書便不可自拔。
“沒有,我隻是怕不小心踩壞了你的藥材。”桃溪站在那一處地方,也不敢亂動,唯恐碰壞了什麼東西。
“小姐,你回來了?”晾藥材回來的秋竹看到阿籮,高興的跑過去。
“桃溪,這是秋竹,那天在城外你們見過一麵的。”阿籮介紹道。
“我記得,那天就是你救了我家小姐,你是小姐的救命恩人,便也是我秋竹的救命恩人。”
對秋竹來說,自家小姐就是最重要的,她家小姐的恩人就是她的恩人,小姐的仇人就是她的仇人。
“秋竹,你幫我把那天準備好的藥找出來。”阿籮打斷了熱情的秋竹。
“好,我這就去。”秋竹興衝衝的跑去找藥了。
“對了,阿籮我還不知道你從哪裏來的呢?”桃溪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阿籮有些為難,想到君如鸞的再三叮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桃溪。
“沒關係,”桃溪看著阿籮有些為難的樣子,隨口說道:“要是不方便告訴我的話也沒事。”
桃溪對阿籮從哪裏來的這種問題並不怎麼在意,隻是忽然想到了便隨口問了一句。
“沒什麼不能說的,”阿籮見桃溪的樣子,她相信桃溪不會傷害自己。“我來自鬼醫族。”
“鬼醫族?”桃溪倒是沒有聽說過。
“你不知道?”阿籮見桃溪一臉疑惑的表情,倒是有幾分驚訝。
“鬼醫族很多人都知道嗎?”很出名嗎?桃溪倒是對這個鬼醫族聞所未聞。
“也沒有了。”阿籮搖搖頭,“隻是有一些人知道罷了。”
對於一些人來說,鬼醫族確實是很多人想要爭搶的對象,畢竟,若是能得到一位鬼醫族的人,便等於得了一道保命符。
“小姐,找到了。”秋竹興衝衝的跑進來,打斷了阿籮跟桃溪的談話。
“給,回去記得給雲公子服用,雖然不能幫他根除病症,卻也能減少病痛的折磨。”阿籮把藥遞給桃溪。
桃溪接過藥,隨意看了兩眼,便提在手裏。
她這些日子會給雲桑渡一些法力過去,這些藥吃不吃已經無所謂了,不過既然是阿籮給的,還是拿回去給雲桑吃了吧。
“桃溪姑娘就是小姐說的那個疑難雜症的病人?”秋竹還記得小姐配藥時說過的話,因為鮮少有能難得住阿籮的病症,倒是讓秋竹記住了。
“不是桃溪,是桃溪的,夫君。”阿籮頓了一下,笑著說道。
‘相公。’桃溪想了一下阿籮的稱號,好像還不錯。“對啊,雲桑是我夫君。”
阿籮看著桃溪提到那個人時滿目柔情的樣子,不禁有些羨慕。
兩人又一起說了好一會兒話,直到雲桑派人來喚自己,桃溪才跟阿籮告辭。
“秋竹,”桃溪離開之後,阿籮看著秋竹,“我把我的身份告訴桃溪了。”
“小姐,”秋竹有些驚訝的看著阿籮,“你難道忘了當初離開的時候,族長說的話了?”
“鬼醫族的人,除非天下百姓發生大難,不然永世不得踏出鬼醫族地界一步,若有人執意離去,那麼從今往後,那人是生是死,皆與鬼醫族無關。”
阿籮當初接到君如鸞信件時,族長就知道鬼醫族留不住她了。
阿籮與族長擊掌為誓,一旦踏出此地一步,往後生老病死都不得再回鬼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