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以來,君如鸞每日都會來看阿籮,什麼也不做,就靜靜的陪她坐一會兒,偶爾會說說話。
兩個人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那種生活,像是那件事從未發生過一樣,雖然誰都沒有開口提起,可兩個人都知道,他們沒辦法回到之前了。
這天晚上,阿籮正在休息,忽然感到有人在自己耳邊喚她的名字,睜開眼睛就看到桃溪正站在床邊。
阿籮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之後,連忙坐起來,抓住桃溪的手,神情有些激動,“桃溪,你怎麼會在這裏?”
桃溪顧忌著阿籮的肚子,小心的扶著阿籮,壓低聲音對她開口道:“阿籮,我帶了一個人來見你。”
“見我?”
桃溪點點頭,黑暗中阿籮並未注意到桃溪臉上的神色,順著桃溪的視線看到一旁的封永言。
“封二公子,你怎麼會來這裏?封夫人他們還好嗎?”見到封永言,阿籮才想起自從被人帶回皇宮之後,也不知道封夫人怎麼樣了,她忽然消失,封夫人肯定擔心壞了。
“你不知道?”封永言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能穩住自己的情緒,他甚至能聽到自己話語裏的顫抖。
“知道什麼?”阿籮有些不解,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我大哥死了,大嫂死了,整座山上的人都死了。”封永言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到心平氣和的對阿籮說出這些話。
“怎,怎麼可能?”阿籮有些不敢相信,見封永言不說話,轉頭看向桃溪,卻見桃溪對她緩緩點了點頭。
阿籮一時有些無法接受,那些人對她那麼好,怎麼會,怎麼會出事呢!還有封夫人,她明明前些日子還在跟她討論要給孩子取什麼名字呢。
還不等阿籮完全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噩耗,封永言又開口說道:“是那個狗皇帝派人幹的。”
阿籮聽著封永言有些嘶啞的聲音,她以為那些人隻是偷偷把他帶走了而已,她沒想到那些人會對他們下手。
“不,不會的,如鸞哥哥不會這麼做的。”阿籮完全不能接受這個消息。
“就是他,我親眼所見,那些人身上有禁衛軍的標誌。”封永言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那天發生的事情。
阿籮不敢相信封永言口裏的那個人會是君如鸞,她知道君如鸞喜歡權利,也知道他有時候會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可是她沒想到君如鸞會變得如此喪心病狂。
“阿籮,他說的都是真的,君如鸞已經變了,他現在為了達成目的,已經不擇手段了。”知道阿籮沒辦法接受這一切,桃溪選擇把君如鸞的真麵目告訴她。
阿籮在心裏掙紮良久,她已經明確知道封永言說的都是真的,那天那些人不隻是帶走了她,他們還殺光了哪裏所有人,就連曾經對她最好的段鶯,都沒能幸免。
理智告訴阿籮,君如鸞現在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可情感上,阿籮怎麼也接受不了,都是因為她,那些人才會遭受這般無妄之災。
如果那些人沒有救她的話,這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了。
“我要殺了那個狗皇帝,為他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