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桑昏迷了整整一天才醒過來,掙開眼睛就看到桃溪。
“你醒了。”桃溪見雲桑終於醒過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雲桑想要從桃溪懷裏起來,才剛一用力就發現自己渾身無力,這種感覺他十分熟悉,曾經伴隨著他二十多年。
“沒事。”桃溪幫著雲桑站起身來,安撫著他。
雲桑並不怎麼在意,他以為是桃溪把妖丹拿回去的緣故,桃溪能拿回去,他很高興,這樣她就有能力保護自己了。
君如鸞隻是讓人把他們關起來,一連關了半個多月,期間並未對他們做什麼。
這裏有陣法,桃溪沒辦法逃出去,雲桑身體又日漸虛弱,桃溪很擔心再這麼繼續下去,雲桑會不會出事。
“來人,把他帶走。”忽然有一天,一群人闖進來,直接抓起雲桑就要離開。
雲桑身體已經十分虛弱,每天隻能靠桃溪渡一些法力勉強才能支撐,如今又被這些人如此粗暴的對待,更是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你們要帶他去哪兒,放開他。”桃溪想要阻止那些人,卻被人輕輕鬆鬆的就推到一旁,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帶走雲桑。
雲桑看著桃溪被人推到在地,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已經脆弱到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那些人帶走雲桑,桃溪卻無能為力,她沒有了妖丹,再加上每天還要給雲桑渡法力,現在還能勉強維持人形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那些人直接壓著雲桑出了皇宮,壓到了集市上,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被按著跪倒地上,旁邊還有一位懷裏抱著一把大刀的彪形大漢。
躲在暗處的君如鸞看著向來高高在上的雲桑公子,如今隻能被當街斬首示眾,隻覺得心中無比痛快。
要是這個人肯求饒,他還是會看在這個人曾經幫助過自己的份上,留他一命。
雲桑像是知道君如鸞的看著一樣,準確無誤的把視線投向那個地方,即使渾身狼狽,卻依舊挺直脊背,無損他的半分氣度。
也不知道君如鸞給他安了個什麼罪名,即使大難臨頭,雲桑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表情,絲毫沒有半分畏懼。
隻是唯一遺憾的便是不能跟桃溪好好道個別。
雲鬆內心焦急的看著雲之老神在在的在茶樓裏一邊喝茶一邊看著不遠處的場景,很明顯他已經認出來那個人就是雲桑。
雲之饒有興致的看著不遠處的場景,半點沒有親兒子即將被斬首的急迫感,像是看一場無關緊要的鬧劇罷了。
雲鬆恨不得馬上飛奔出去把人救下來,麵上卻半點不能顯露出來,繼續陪著雲之悠閑的喝茶。
終於在雲鬆臉上的笑容都快維持不住的時候,雲之才開了尊口;“把人救下來,帶到我這裏。”
“是。”
雲之開了口,雲鬆這才敢行動,連忙派人前去營救,唯恐再晚一點雲桑就人頭落地,他雖然早就準備好了,可雲之不開口,他也隻能按兵不動。
就在劊子手把刀高高舉起就要落下的時候,忽然衝進來一群蒙麵人,快速的救走雲桑又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