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願在確認蜘蛛死後,才放心慢慢往前走,但她總感覺後麵有什麼東西。
以她的敏銳程度,理應是能知曉身後之物為何,但今天試了多次,卻沒能探出這究竟是什麼。
她轉身向後看,卻發現身後什麼都沒有,甚至連一點氣息都沒有。
是多疑了,感知錯了嗎?
江願又轉身回去,接著往前走。
她總感覺後麵那個東西離她越來越近了,就好像她稍微退一步,就能和拿東西接觸一樣。
她正準備著轉回去再看一眼,結果後麵那個東西比她反應還快。
直接猛地抓住她的手,向後一拖,江願突然失去了意識。
她似乎感覺自己墜入了一片湖裏,周身是冰涼的水,還伴隨著陣陣血腥味兒。
總之,並不好聞,但很熟悉,她大致推測著,覺得自己多半是陷入了過往的某一段記憶。
江願猜得很準,祁序隻是在床上稍微緩了一會兒,便站了起來。
他推開門,先是去江願房間看了一眼,人不在。又去二樓所有房間看了一遍,依舊沒在。
他走下樓,抓到艾棗,“江願呢?”
艾棗被嚇著了,但也很快回答道:“殿下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了?”祁序全身上下都映著暴躁二字。
“殿下沒說,但她看起來挺急的。”
“挺急?”
艾棗又怕自己說得不夠仔細,“就是那種,看起來不太正常的急。”
祁序大概是能猜到一點的,從他在幻境中所經曆的。
他所知道的,江願不一定是知曉的,一旦江願入了那段過往,並不一定是可以出來的。
那是她痛苦的回憶。
不一定非要記得些什麼,要忘便忘了無盡的痛苦。
可憐命運不許一生無憂無痛。
周圈的水變得更加寒冷,原本隻是單純的冰水,但現在卻漸漸出現了冰沙。
她睜不開眼,她隻能稍許感知到周圍的水隨著時間的流逝在慢慢結冰。
這架勢下去,最後怕是隻能凍在水裏了。
可現實不允她反抗,隻許她接受。
試了幾次沒結果,江願倒是安分了,就在水中懸著,任其發展了。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不在現實,所以才能大膽放心不去管。
也不知道還要待多久,江願思索著。
“怎麼樣了,一切都辦妥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穿過冰層傳到江願耳裏。
“辦妥了,就在水裏凍著呢。”回話的是一個中年男性。
“你給我小心點,她要是出了一點事,你就別想多活一瞬。”
“放心吧,小姐。”
似乎安靜了很久,“她並不是很自覺,總是去做一些傷害自己身體的事,我看著實在是心疼。”
“阿願啊,即使我知道這樣做並不是很好,但是你相信我,我可永遠都不會傷害你的,這水有療養身體的功效,等你身體好了,我再讓你出來。”
“好不好啊?”
“我不會像他一樣囚禁你,我不會幹涉你,隻要你別過分,好不好?”
那個男子:“殿下,主君已經忘了那些事了。”
“那又怎樣。”
江願聽著這番話,一時間不知道是回憶式的熟悉,還是看小說的後遺症。
這思想是病嬌嗎?似乎確實有點小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