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名哲看著沈素商小心翼翼的樣子:“我沒事。”
“哦。”沈素商覺得自己找的理由太牽強了,肯定是被戚名哲看出來了。
沈素商過去的時候已經報了姓名,門口那童子不是不知道,而一個童子哪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攔著來拜訪夫子的人。
“我們去買筆墨吧。”戚名哲想了一會兒很平靜的說。
“哦。”沈素商讓馬爺爺趕車離開了。
孫謹孺正在欣賞一副字畫,眉笑眼開的,還有些感慨。
“爹。”孫晴叫了一聲進來。
“晴兒,來看看這副字畫。”孫謹孺聽到孫晴進來扭頭招呼。
孫晴過去看了看:“這字——功夫倒是下了十成十,可惜太過工整,討好世人了。”
孫謹孺有些無奈:“要想值錢,可不是要這樣嗎?”他被孫晴說的意興闌珊,讓一邊的童子收了字畫“你打聽的怎麼樣了?”
“隻打聽到那個知縣大人年齡不大,一直都是遊山玩水,衙門裏的事情都是師爺出麵的,沒人見過知縣長什麼樣。”孫晴說著皺眉。
“這知縣大有來頭,一定要想辦法拉上關係。”孫謹孺叮囑。
“到底有什麼來頭?”孫晴不解。
“年紀輕輕,京城來的,你覺得有什麼來頭。”孫謹孺直接問。
孫晴想了想,這樣說來真的大有來頭:“我聽人說,在城裏見過戚名哲。”
聽到戚名哲的名字孫謹孺愣了一下,有些希翼:“他能走路了?”
“不能,聽說他娶親了,他娘子趕牛車帶他進城的。”孫晴毫不在意的說。
戚名哲是孫謹孺的得意門生,不!孫謹孺認為戚名哲的成就絕對在他之上,就是戚名哲剛癱瘓在床那兩年,他還想著戚名哲什麼時候能站起來,即便不考功名,以後在字畫上的造詣也非同小可。
可是沒想到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戚名哲沒有站起來不說,生活都維持不下去了。
一開始的時候他還關心一下戚名哲,畢竟雪中送炭難,碳也不是很值錢,後來就算了,多少都是錢,不能白花了。
現在戚名哲成親了,估計娶的是鄉野村婦,這輩子估計就這樣了。
想當初他還想把自己女兒許給戚名哲,現在想想幸好自己沒有早說。
“若是見了他,還是要客氣點兒。”孫謹孺叮囑到。
“怎麼可能會見到。”孫晴淡笑著說,他們的生活軌跡已經完全不同了,是不可能會遇到的。
孫謹孺想想也是:“罷了!”
“爹放心,我一定想辦法找到知縣大人,讓知縣大人參加爹的壽辰。”孫晴很確定的說。
孫謹孺點頭。
沈素商帶著戚名哲去古墨齋買筆墨紙硯,這些東西沈素商不了解,就帶著戚名哲一起進去。
掌櫃的正的收拾架子,招呼了一聲頭都沒抬。
“那是……”沈素商看著架子上一方硯台“黛石做的嗎?”
“夫人真有眼力,這的確是黛石做的,像這麼大塊能做成硯台的黛石,本身就很貴,再看這雕工和打磨,十分罕見。”古掌櫃的笑著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