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商點頭。
任天遠的脾氣非常怪異,遇到自己想治的病人,自己買藥白給人家治,遇到自己不喜歡治的病人,就算是拿了千金,他也不願意治。
他晚上喝多了,醉醺醺的進屋直接倒在床上,他的床的斜的,一頭高一頭低,就是喝醉了,也不擔心自己會睡覺醉死。
這個時候宋高寒帶人闖到他房間裏。
“你可是怪醫任天遠。”宋高寒有點不相信,這什麼看都是一個醉漢。
“誰呀?”任天遠翻身“找我什麼事兒。”
宋高寒確定是任天遠,立馬讓人把他給綁了,然後出門放到馬上策馬就走。
“你們是誰啊,你們要幹什麼?”任天遠在馬背上大叫,叫了幾聲又醉的睡著了。
邢大夫說的快馬加鞭,那是普通人的快馬加鞭,到了趙風帆這裏,沿途驛館不停的換馬,比普通人要快的多。
宋高寒用了一天就到淮洲府了,拿這趙風帆的令牌,淮洲府立馬派人配合他找到了任天遠。
不過這邊的人也說了,任天遠這個人奇怪的很,他不願意事情,殺了他也不願意,所以宋高寒隻負責把任天遠帶到雲山縣。
沈素商每天都會去看看她娘,到了第三天,邢大夫有些沉重的把沈素商叫到一邊。
“邢大夫,怎麼了?”沈素商有些擔心。
“你娘的情況有點變化,如果任大夫再有兩天不來,你到時候就是放血了,估計……以後也會有別的問題。”邢大夫很隱晦的說。
沈素商知道了,邢大夫說的意思是會有後遺症。
她有些懵,這樣拖延,尤其是腦部的問題,還真的可能會有後遺症。
可是現在她也沒辦法。
“你們放開我,你們放開我。”任天遠被人壓著進來“我告訴你們,我不想治病,就是天皇老子也沒辦法。”任天遠大叫著。
沈素商和邢大夫同時看向門口,看到宋高寒壓著一個人進來。
那人長的精瘦,留著山羊胡,這會兒正在大放厥詞。
“戚夫人,這就是任天遠任大夫。”宋高寒介紹。
沈素商也猜到了,慌忙行禮:“見過任大夫,我娘受傷撞到頭部,現在需要頭部放血,還請出手相救。”
任天遠打量了一下沈素商,看她穿著普通,甚至可以說是寒磣,卻能讓官府的人為他辦事:“不救,我是出名的見死不救。”
沈素商看著任天遠的樣子:“那任大夫怎麼才肯相救?”
她知道和這樣的人說什麼醫者父母心,說什麼懸壺濟世都是白扯,根本說不動他的。
“不管怎麼我都不救,大老遠的把我從淮洲府綁到這裏,一路上快把我這老骨頭給顛散架了,這會兒讓我救人,門兒都沒有。”任天遠鐵了心的不像你救。
沈素商看著任天遠的樣子,轉身向邢大夫行禮:“可有空的房間。”
“這裏。”邢大夫直接說。
“勞煩宋侍衛把他帶到房間裏。”沈素商頷首。
宋高寒不知道沈素商要做什麼,帶著任天遠去那個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