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信你去看。”
任天遠放下肥皂就去。
“哎,先把手洗幹淨。”沈素商想家裏小孩讓她挺省心的,現在出這麼一個老頑童,真不讓她省心。
任天遠去檢查了戚名哲的腿之後,也好奇起來了,摸了一下腰,像變戲法一樣摸出一卷銀針來,從裏麵抽出一根來給戚名哲施針。
“什麼感覺?”任天遠凝重的看著戚名哲。
戚名哲搖頭。
任天遠換了好幾個個地方,戚名哲都一點反映都沒有。
“我就不信了,你趴下。”任天遠來氣了。
“你可別賭氣啊。”沈素商擔心的看著任天遠。
她算是看出來了,任天遠這個人,在意病而不在意人,他的興趣就是治病,至於人怎麼樣,他沒那麼在意。
他要是和戚名哲的身體較勁兒,把戚名哲治出一個好歹怎麼辦。
“是你讓我來治病的。”任天遠看著沈素商。
“我是讓你來治病的,但是治病也要以人為本吧?”沈素商不退讓。
“你放心,我不會把你相公治出一個好歹的。”任天遠保證,畢竟這個人的情況這麼少見,他怎麼舍得出意外。
沈素商幫著戚名哲趴在床上,任天遠給戚名哲施針。
“啊——”戚名哲沒反應過來就慘叫了起來。
任天遠直接拔出了銀針,但是戚名哲昏迷了。
“戚名哲,戚名哲……”沈素商直接懵了,她慌忙試戚名哲的鼻息。
“不會有事的,就是有點疼。”任天遠不在意的說。
“那是有點疼嗎?”沈素商有些生氣,就算任天遠是為了戚名哲治病,她也不想讓戚名哲受這樣的苦。
“比一點多一點。”任天遠沒想到戚名哲的反應竟然會這麼大。
一直到黃昏的時候,戚名哲才慢慢的醒來,醒來就看到沈素商坐在他床邊。
“你感覺怎麼樣?”沈素商慌忙扶著戚名哲。
戚名哲感覺了一下,被刺的地方已經不疼了。
那個地方其實是他最後有感覺地方,沒想到任大夫會一針刺在那裏,說不定任大夫真能把他治好。
“我沒事,任大夫呢?”戚名哲擔心因為他昏迷,沈素商把人給趕走了。
“在吃香榧。”沈素商沒好氣的說。
任天遠自從摸了一顆桌子上香榧吃,這一下午都沒停下來。
“我這病本就沒有方法可尋,出意外很正常,你不用擔心。”戚名哲寬慰沈素商。
沈素商怎麼可能不擔心:“我知道。”
薑氏的眼的確能看見了,但是剛開始有些模糊,一方麵是大腦裏受壓的時間長了,視覺區域要慢慢恢複,另外一方麵眼睛瞎的時間長了,一開始有些不適應。
但是不管怎麼說,事情都開始好轉了。
吃完飯的時候,任天遠給了沈素商一封信:“把這信送給我的徒兒。”
“我怎麼知道你徒兒是誰。”沈素商對任天遠有些怨念。
“送到任大夫在淮洲府的住處即可。”戚名哲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