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希同這種猜測性的分析,瞬間引起了別人的好奇。
就把沈素商之前的分析給否了。
沈素商看著高希同,她突然意識到高希同不是一個草包,他在不依靠高家的時候,依然籠絡了一批混混,讓孫謹孺忌憚他。
“你不防把你想說的話明說了。”沈素商看著高希同。
“戚夫人說深夜遇到三個混混,我想問戚夫人是怎麼全身而退的?”高希同笑著說。
霍忠覺得這個高希同就是找死,他家少爺就在屏風後麵聽著,回頭不知道要怎麼收拾高希同。
沈素商想了想轉向霍忠委身行禮:“麻煩霍師爺讓人脫下六麻子的上衣。”
她不能順著高希同的節奏走,那樣容易被人控製。
“來人。”霍忠想都不想的下了命令。
三個衙役直接過去脫六麻子的上衣。
“你們想幹嘛?衙門草菅人命了……”六麻子叫了起來。
沈素商這個要求來的太快,高希同都沒有反應過來,然後看到六麻子的上衣被扒下來了。
眾人看到六麻子背上的淤青,然後看了看兩名死者背上的淤青,竟然出奇的相似。
“仵作看一下,他背上的淤青是不是和兩具屍體背上的淤痕走向差不多。”沈素商退到一邊。
仵作過去看了看,衝著霍師爺點了點頭。
“這能說明什麼呢?”霍忠看著沈素商。
“能說明,他們是一同被打的。”沈素商說著看著高希同“棍棒無情,那兩個人無意被打到了要害一命嗚呼了,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霍忠意外:“那他為什麼要來告官?”
“隻有他知道了。”沈素商看著六麻子“現在天寒,會幹擾死亡時間,所以死亡時間差足以讓凶手有不在場證據,而他一口咬定是打傷之後不治身亡,是因為我肯定有不在場證據。”
“是。”仵作點頭。
“而他又拖延了一天來告官,就是讓人無法分辨死亡時間。”沈素商說著轉向仵作“你看死者肋下,腹部,是否有點狀的淤青。”
仵作檢查了一下點頭。
“大小應該和拐杖差不多。”沈素商又說到。
“是。”仵作點頭。
“那就對了,那是我打的。”沈素商直接承認“我一個弱女子,若是掄起拐杖打,需要時間,而且力度不夠。”
仵作點頭:“的確是這樣。”
“那戚夫人覺得誰是凶手?”霍忠真的服了。
“那就要問他了。”沈素商看著六麻子“有人當著你的麵打死了人,你肯定知道。”
六麻子被褪下上衣,已經凍的瑟瑟發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老大和葫蘆就是被你打死的。”
沈素商看著六麻子的樣子,轉即對霍忠行禮:“我看他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民婦懇請霍師爺,把他家人帶來,讓他家人做見證。”
霍忠皺眉,這和他的家人有什麼關係:“派人去把他的家人帶來。”
不管有沒有關係,戚夫人既然說了,霍忠肯定會做。
六麻子震驚的跪在那裏,一臉的難以置信。
沈素商看著一邊的高希同:“高公子,剛才你說半夜三更什麼的,咱們現在剛好說說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