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野豬的事情之後,她就天天忙,特別容易有這樣的錯覺,好像總是還有什麼事兒一樣。
“沒什麼事兒吧?”戚名哲認真的想了想。
從昨天到今天,好像也就這些事兒。
“嘶——”沈素商想起來了“回來的時候周大伯說來咱家呢,到現在都沒來。”
戚名哲聽到是這件事無奈的笑了一下:“人家也許隻是應承一句,早就回去了。”
沈素商想想也是,如果要來早就來了。
任天遠到黃昏的時候才回來,還真挖到了一個十分罕見的東西,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地靈子,名字聽著不怎麼樣,也沒有直接的作用,但是可以做一切藥引,隻要加了地靈子,藥效就會超乎人的想象。
他正興奮,看到古長青從房間裏出來了,當即又板起臉了。
“師父。”古長青躬身行禮“徒兒要遠行,特意來向師父辭行。”
任天遠打量了一下古長青:“作為你的師父,奉勸你一句,還是在雲山縣好好待著,最起碼可以安樂終老,你此番出去便無法回頭。”
“徒兒心意已決,請師父成全。”古長青很堅決的說。
“好,你我師徒之情就此斷絕,此後你我互不相識。”任天遠說著就進屋了。
古長青愣在那裏了,想了一會兒轉身對著任天遠的房間拜了三拜,這才起身離開。
沈素商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是怎麼回事,辭行變成斷絕關係了?
戚名哲拄著雙拐送古長青出去:“這些盤纏是我給你準備的,這封信你出去遇到困難再看。”
古長青猶豫了一下收下了:“師父的脾氣太古怪,有勞戚兄了。”
戚名哲點頭。
馬蹄聲遠,戚名哲知道任天遠說的是真的,古長青此去應該是再也不會回頭了。
等他回來,任天遠已經出來了,在向沈素商炫耀他挖的地靈子。
沈素商隻覺得這個挺好看的,可能挺好吃:“看著挺好看的,應該好吃,我們晚上給吃了吧?”
“你知道這個值多少錢嗎?”任天遠鄙視了沈素商一下。
“你出去的時候說分我一半的。”沈素商笑了起來“你說多少錢,地靈子我就不要了,你把錢給我一半。”
任天遠默默的拉回自己的地靈子,他太得意了,把這一茬給忘記了。
“萬金難求。”尤行在後麵突然說。
任天遠扭頭一陣牙疼的看著尤行,自己怎麼救了一個白眼狼。
“地靈子最為神奇的地方不是藥引,而是引藥。”尤行把目光從地靈子上移開“將死之人,即便是把藥灌下去,也很難到指定的位置起作用,但是地靈子可以。”
沈素商聽尤行這樣說震驚了,戚名哲也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如果真是這樣,那會不會到他下肢的穴位?
“你就別想了,你那不是病。”任天遠看著戚名哲。
“我想試一下。”戚名哲不放棄。
“我說了沒用。”任天遠真不舍得。
“任老頭,那地靈子再厲害,放在那裏不用有什麼用?你也不想在你有生之年,多試試各種用法,說不定能寫出像《白氏醫問》那樣的醫書傳世呢。”沈素商一本正經的說“試一下,不管用量是多少,我那一半我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