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婆的付出,憑什麼讓別人負擔。”
“他不是別人,他是我兒子。”許止容理直氣壯的說。
“他是你兒子沒錯,但是他是一個人,不是你的附屬品。”沈素商都快壓不住自己的脾氣了。
兩個人針尖對麥芒誰都不退,外麵兩個男人也一個比一個緊張,看這樣子都快打起來了。
好在兩個人沉默了很長時間,她們兩個人雖然都互不相讓,卻也知道適可而止。
其實沈素商說的話也提醒了許止容,讓她明白現在的核心是贏的她兒子的支持,所以現在的局麵對她不利。
“你一條涸轍之魚懂什麼。”許止容說這句話的時候平靜了“好了,我累了,你去廚房看看中午的飯。”
沈素商行禮退下,一場交鋒就這樣結束了。
說到底許氏不是那種鄉野潑婦,會毫無底線的撒潑叫罵,這也是沈素商敢這樣的原因。
“是。”沈素商乖巧的行禮退下。
許氏看著沈素商離開,突然想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那個時候她也鋒芒畢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為了和戚正茂在一起,可以和戚家為敵。
現在呢?
現在她隻能小心翼翼的看別人顏色,若是她父親不在了,估計臉色都沒得看了。
沈氏還是年輕,沒有經曆過真正的生活,不知道現實有多殘酷。
沈素商出了堂屋,戚名哲示意她跟過去,她沒有去廚房跟著戚名哲去後麵了。
蓋房子的匠人是自己支鍋做飯的,見到他們都恭敬的站在一邊。
戚名哲站水池邊看了一會兒:“我要參加科舉的事情,先不要和母親說。”
沈素商有些意外:“哦。”
戚名哲想了許久:“如果我想複興風止山,娘子可願意?”
沈素商眼眸低轉了一下:“相公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家裏的事情不用擔心。”
戚名哲轉身把沈素商攬在懷裏:“你就不怕有一天,我們會像我父母一樣。”
“不怕。”沈素商很確定的說“六親無靠之人,還有什麼好怕的。”
戚名哲想了一下,沈素商何止是六親無靠,簡直是被六親拖累,她真的從未怕過。
“不會的。”戚名哲很確定的說。
“什麼不會?”沈素商奇怪。
“我們不會走到那一步,我不會讓你再無依靠。”戚名哲很確定的說。
沈素商想她婆婆的確有自己的為難之處,但是她就是同情不起來,她們兩個三觀差別太大,根本聊不到一起。
沈素商這次回來主要目的是粉碎那些流言蜚語,次要的是知道了:她婆婆很討厭她,但是幹不掉她了。
這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收獲,以後也不用隨時擔心自己的脖子被捏斷。
晚上他們沒有留在崖口村,沈素商回來把之前給孫大夫寫的章程給寫完了,原本打算讓尤行送的,現在尤行有事脫不開身,讓誰給孫大夫送成了問題。
還有一個問題是他們回來的時候把追殺他們的人給殺了,十有八九是衛承澤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