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是已經寫過織坊的章程了嗎?”戚名哲看沈素商寫的東西。
“那是組建章程,這是管理章程,上次太難秀玲說想和我合作,我在想整個織坊程序太多,說不定之後還會有別的合作,我也得先想想。”沈素商分析著說。
現在這種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人的獨立性非常強,一個殷實的三代之家,就能從種桑養蠶到織布成衣全都做下來了,隻是那樣的效率太低了。
當然沒有剩餘的生產資料拿來交換,也是她從商是一個壁壘,這些都要考慮在內。
戚名哲扭頭看著沈素商:“娘子是不是早就想這些事情了?”
沈素商的確早就想了,隻是總是有事耽誤了而已。
她也知道事情要一件一件的做,自己在這裏的時間也不是很長,想一口吃個大胖子也不可能。
“娘子說,我來寫。”戚名哲準備寫。
戚名哲寫字快,兩個人很快就把這些給寫好了,沈素商端水給戚名哲洗腳,順便看一下戚名哲的傷口。
“相公這苦肉計也真是拚命。”沈素商沒好氣的說,提到戚名哲受傷這件事沈素商就生氣。
雖然她知道戚名哲是故意的,但是故意把自己摔成這樣,她還是會心疼。
戚名哲看著沈素商嗔怒的樣子:“娘子當在我身前的時候,可知道我的心疼。”
“我那是……”沈素商發現戚名哲真小心眼兒。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倒覺得受傷挺好的,娘子可以這樣照顧我。”戚名哲得意。
沈素商也不知道怎麼和他生氣:“也不知道婆婆他們到沒到京城。”
聊到這裏兩個人不說了,收拾完就熄燈睡覺了。
趙風帆對換種這件事本來不抱什麼希望,過了一段時間換種的人竟然挺多,他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趙繼來遊說的結果。
趙繼來告訴百姓淮州有掌燈令,燈油價格十分昂貴,種蓖麻榨油可以賺大錢,於是別人紛紛毀了玉米換種蓖麻。
“你說這趙繼來到雲山縣也不消停一點。”趙風帆坐在戚名哲對麵吐槽“估計他還想做燈油的生意,早知道這樣我們就自己做了。”
“燈油在淮州的確漲價了,但是如果雲山縣的百姓都種蓖麻,市場上燈油很多,價格肯定會降,雲山縣產糧驟降,那糧價肯定會上漲。”戚名哲分析著說。
“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開始屯糧?”趙風帆反應過來了。
一般都是收糧食的時候屯糧,那個時候價格最低,但是今年這樣,估計到時候價格也不會低。
“屯糧倒是不錯,省的到時候雲山縣又饑荒。”沈素商端了剛洗的李子過來“糧倉裏的存糧怎麼樣?”
“還行……”趙風帆不太確定的說。
“到底怎麼樣?沒個數?”沈素商看著趙風帆的樣子。
“那都是霍忠管的,我怎麼知道。”趙風帆不在意的說。
沈素商給了他一個白眼,想想淮州的衛承澤,沒開口嘲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