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的人都看著戚名哲,他們都知道雲山縣的學子今年可能是參加不了考試了,還有這麼一個愣頭青。
“我當然知道,所以才來的。”戚名哲依然平靜。
“你沒資格了。”
“我的舉薦先生,不是孫謹孺。”戚名哲慢慢的說。
衛承澤愣了一下:“不可能,據我所知,你們雲山縣隻有一個先生有資格舉薦。”
“那隻能說,衛大人知道的太少了。”
衛承澤瞪了曉出一眼,曉出慌忙去拿了戚名哲的記錄,過來的時候手有些顫。
“誰?”衛承澤一把抓過卷宗“劉關?他是誰?”
“鴻嘉年間狀元,先皇親封的大儒,曾與先皇曾與先皇雄辯與碧落台,先皇稱他一句先生。”監考官嚴智奇拎著衣襟跑了出來。
他看到戚名哲的舉薦人的時候嚇了一跳,就算以為是同名同姓的人,也匆匆的出來看看。
衛承澤側目看向嚴智奇:“我看是假的吧,要是真有嚴大人說的那麼厲害,怎麼可能在窮山僻壤。”
嚴智奇沒回答,而是殷切的看向戚名哲:“不知道戚秀才能不能引薦一下,讓我見見的劉先生。”
衛承澤被冷落到一邊,表情很難看。
“學生要考試。”戚名哲直接說。
“無妨,無妨,先考試,若真是劉先生舉薦的學生,定然不同凡響。”嚴智奇看戚名哲無比順眼。
他自然不是什麼好官,現在的大召好官怎麼可能過的風生水起,但是他特別推崇劉先生,覺得劉先生那樣的文人,才是真正的文人。
在眾目睽睽之下,在衛承澤陰狠的目光下,戚名哲坦然的走進了考場。
劉半山把嚴智奇的態度看的清清楚楚,但是沒有出麵的意思。
“少夫人,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少爺考試的事兒?”南宮離看沈素商該忙什麼還在忙什麼。
“考試不過是檢測,檢測自己學過的東西,檢測自己的理解能力,應變能力,順便在規則之內和別人對比一下,有什麼好擔心的。”沈素商很平靜的說。
“難道少夫人那麼想讓少爺參加科舉,不是想讓少爺金榜題名?”
“不是。”沈素商毫不在意的說。
這一點她一直說的很清楚,想讓戚名哲讀書,隻是因為讀書可以讓人最快的成長,戚名哲自小在雲山縣那個地方,哪兒有那麼多閱曆和感悟,還不是讀書讀的多了,心之所至盡是感悟。
至於戚名哲參加科舉的事兒,她隻是覺得男人應該做點兒事兒,家裏的事情她都能處理,種田經商更是她的特長,這樣時間長了,戚名哲會沒有存在感。
要是戚名哲科舉不成也不是什麼大事,他依然是家裏的頂梁柱。
南宮離有些不能理解,少夫人在做什麼事兒的時候不遺餘力不計後果,但是做過之後好像和自己沒什麼關係一樣。
考試的第二天就有人被抬出來了,連著考試三天,不光考驗學識還考驗體力。
衛承澤幾次想為難戚名哲都被嚴智奇給攔住了。
“就算衛大人給本官一個麵子。”嚴智奇拱手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