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七本是一個落魄書生,十年前主動找到了刮風寨,說自己可以讓刮風寨輕鬆的賺更多的銀子。
當時風開軒不相信,但是牙七說的法子簡單,他們就試了一下,有蒼嶺匪寇的惡名在,口子的開設非常順利,而且很快就賺了不少錢。
這樣風開軒才相信他,牙七反複的測了蒼嶺的路程,在蒼嶺開了五個口子,形成了現在的斷五口。
斷五口形成之後,他們果真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賺更多的銀子,還不用傷人性命,刮風寨就退居幕後了。
至於後來斷五口的勢力越來越大,每個口子還出現殺人越貨的事情,刮風寨也都睜一眼閉一眼,他們是匪寇,總要有個匪寇的樣子。
“昨天晚上,你是去殺我們的?”戚名哲轉向風星遠。
風星遠立馬舉手發誓:“我是聽說他們晚上會亂殺沒進口子的人,就出去巡看一下,誰知道被你直接殺了兩個。”
戚名哲想了想,昨天晚上他之所以能留風星遠,其實是沒從他身上感覺到殺氣:“那你就不想為被我殺的人報仇。”
風星遠歪頭攤手:“我們是匪寇啊,腦袋本就掛在褲腰帶上,什麼時候丟,被誰取走都是正常的事兒,哪兒像你們動輒就報仇,不死不休,一定要對方再無後人,或者同歸於盡。”
戚名哲看著痞裏痞氣的風星遠,竟然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匪寇不知道殺了什麼人,最後也不知道被什麼人給殺了,這本就不是可以講道理的事兒。
“雖然我們手上都沾的有鮮血,但是刮風寨裏大多都是無辜的人。”風開軒行禮。
戚名哲看著那黑色的匣子,他很想看刮風寨的功法,可是這個條件他猶豫了。
“戚公子?”風星遠彎腰看戚名哲的眼睛。
“抱歉,恕在下不能立馬答應。”戚名哲沒有想好。
風星遠難以置信:“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你是天嗎?”戚名哲淡淡的說。
風星遠一陣無語。
“無妨,戚公子先好好休息一下,仔細想想是應該的。”風開軒很大度的說“那功夫我就留在這裏了,戚公子若是想好了隨時可以看。”
“爺爺?”風星遠看著他爺爺。
“那我們告辭了。”風開軒說著拉著風星遠就走。
沈素商看他們離開才走了過來,看戚名哲那麼凝重,又看了看石桌上的匣子:“相公很糾結的樣子。”
戚名哲點頭,和沈素商說了一下這件事。
“相公若是答應了,那就肯定會為刮風寨負責,相公是懷疑還有什麼相公不知道的事兒。”沈素商猜測著說。
戚名哲往前走了兩步,看著下麵的人:“這刮風寨一片合樂,為什麼突然像是在托孤。”
沈素商想想也是:“難道是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戚名哲點頭:“刮風寨本是斷五口的主家,斷五口何止日進鬥金,可是你看這裏的人,衣衫襤褸、麵有菜色。”
沈素商一個機靈,她之前看著這些人,總感覺有什麼不對的樣子,被戚名哲這麼一說她猛然反應過來了:“相公的意思是……刮風寨已經控製不住斷五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