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戚名哲抬眸。
“還能是誰,自然是武王的人。”趙文飛說著有些嘲諷。
“據我所知,武王是唯安郡主的父親,他為何要這樣做。”
趙文飛打量了一下戚名哲:“看在你們是想幫莞爾的份上,我就提醒一下你們,虎毒不食子,可是人心比虎都毒,他當初留了我姑姑一命,好像我姑姑就要對他感恩戴德一樣。”
戚名哲想了想,應該是召武亂政的時候,武王沒殺長公主。
“武王不待見自己的女兒,我皇姑姑因為她是武王的女兒也不喜歡她,一開始陪著她的是小貓小狗,結果小貓小狗不見了,後來她就喜歡花花草草了,她想花花草草應該不會跑,可是那些人還是不讓她安生,隻要是她養的東西,都會死。”趙文飛說著眼眸裏一絲狠厲。
這些關係太複雜,皇室最討厭的人是武王,而長公主是武王的妻子,當年的事兒不知道和長公主有沒有關係,長公主沒了家,唯安郡主雖然被封為郡主,何止是沒有家。
沈素商想唯安郡主的處境還真淒慘,縱然是錦衣華服,也暖不了她的心。
“等到莞爾養小君的時候她的情況非常糟糕,甚至把小君當成人,對著它說話,所以小君對莞爾來說意義非凡。”趙文飛說著看著沈素商“你們要是真能救活小君,我定重謝。”
“放心吧。”沈素商點頭。
趙文飛沒等唯安郡主醒來就回去了,沈素商讓銀心把君子蘭放到她屋子裏,隻要溫度合適,應該很快就會長出新葉。
沈素商對京城錯綜複雜的關係和未知的走向不感興趣,倒是對這裏的地貌很感興趣,當然也隻是看看,她又不是地質專家,能分析出一點什麼。
在這裏真的清淨多了,戚名哲每天看書,沈素商就看看景色,寫寫東西。
君子蘭的情況很好,中間的嫩葉已經能看到了,但是唯安郡主就是想給澆水,沈素商一個看不住就被唯安郡主澆水了。
“不能澆水。”沈素商苦口婆心的拉住唯安郡主“小君喝多了水會生病的。”
唯安郡主不甘心,最後還是被銀心給拉走了。
沈素商和南宮離把花盆裏的土又換了一下,幸好他們帶的腐殖質多。
“少夫人,這君子蘭的根真胖。”南宮離笑著說。
沈素商看君子蘭的根,這樣最起碼養了三四年了,三四年都沒事,怎麼突然開始給澆這麼多水?
“少夫人想什麼呢?”南宮離看自家少夫人發呆。
“沒什麼。”沈素商想趙文飛說唯安郡主後來養花,但是都死了“你去拿點兒紙來。”
沈素商會倒模做東西,把紙打濕做成形狀,然後再用丹青染了蠟,再用蠟裝飾在外麵,幸好君子蘭隻剩下一個頭,被埋在腐殖質裏,做的不像也看不出來。
“少夫人好厲害。”南宮離都看懵了。
“讓郡主一直這樣澆水也不是辦法,換來換去可能真給換死了,不如做一個假的放在這裏,隻能說郡主澆錯了。”沈素商用腐殖質掩埋好,不仔細看真分辨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