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戚名哲這樣問沈素商意外的看著戚名哲,他可從不關心物價什麼的,怎麼突然問這個了。
“不光淮州漲,好像有人在大量的購買,這連年的災荒,不知道是誰要發這昧良心的財。”田秀玲說到這裏有些憤怒。
戚名哲低頭想了一下沒有繼續問,沈素商覺得這不正常。
田秀玲卸了東西,戚名哲和沈素商就回房間了,戚名哲準備收拾一下去孟懷安說的地方看看,他隻說了一個大致的方向,到到時候還得他自己找。
“你怎麼突然關心起糧食的價格了。”沈素商給戚名哲換勁裝。
“湘魯刺史陳恩建可能要起事。”戚名哲直接說。
沈素商想了想明白了:“青平教的幕後主使就是陳恩建,他以此大量斂財就是為起事做準備的?”
“很有可能。”戚名哲隻能說是猜測。
“你……”沈素商猶豫到“劉德顯已經盡失民心,這樣……”
“百姓為自己請命沒什麼,但是陳恩建如此愚昧百姓和劉德顯有什麼區別?枉顧百姓死活,不過是為了自己所謂的雄圖霸業,不過是多死一些人而已。”
沈素商點頭,反對朝廷統治的不一定是正義之士,也可能渾水摸魚的鼠輩。
“天下無道之時,定然會出很多牛鬼蛇神,娘子也不用太憂心。”戚名哲看沈素商擔心。
沈素商笑了一下,縱然她認為生老病死諸多苦難都是自然,看到的時候也會心有不忍,但是她沒有躲回楚南的打算。
“你小心一點。”沈素商給戚名哲穿好衣服。
湯琛回到淮州才知道許公子他們已經離開了,不過把他的兩個孩子帶走了,應該是沒走遠,看了許公子留給他的信,他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他在淮州這麼長時間,這次的事情也猜到了一些本質,隻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守護的東西。
戚名哲在夜色中像一道風,很快就到了七雀山,當年因為淮州的瘟疫,他經過過七雀山,現在已經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他抬頭看了看天空,然後在山林裏慢慢的尋找。
夜裏的光亮能傳很遠,戚名哲很快就發現了一處光亮,他循著光亮找過去,看到一群人正在修建一個平台。
石柱上塗了厚厚一層石灰,然後在石灰上繪製祥雲的圖案,乍一看還有點美奐絕倫。
“都快點兒,耽誤了天師的大事你們都要下地獄。”宋衛兆在外麵嗬斥。
“宋副使,我們修建青平淨土的通道,真的能去青平淨土嗎?”一個石匠一臉希翼的問。
宋衛兆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天機不可泄露,你們被選中就是福分了,還想窺探天機,若是上神降罪……”
“不敢,不敢……”那石匠慌忙更賣力的幹活了。
戚名哲突然覺得身體有點無力,他心裏警鈴大起,不敢運功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等走遠了戚名哲才打坐調息,許久才輕輕的吐了一口氣,雖然他不至於全身癱軟昏迷,卻暫時無法動用武功,隻好慢慢的往回走了。
沈素商聽到雞鳴就醒了,一摸身邊沒人她一個機靈翻坐起來:“阿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