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和戚名哲是最不被人看好的存在,他們兩個相互扶持著走到今天,被所有人羨慕,日子終究是自己過成什麼樣,而不是別人給你什麼樣。
她不再想雲家的事兒,開始看田秀玲拿來的賬本。
賬本上不單單有紅茶,還有他們運送紅茶的時候其它的行貨,這讓沈素商了解到大召不同地方的特產,倒也實用。
戚名哲拿到打製好的鋼釘又悄無聲息的去羅雲樓了,現在羅雲樓人少,他動靜大了容易被人發現,所以要楚江在外麵製造點動靜。
他用繩子垂下去借力,然後把鋼釘打入洞頂,一個一個打過去,中間用到繩子連著,這樣就有一條懸掛著通往天牢的路。
換做別人肯定做不到,能借助一點力把力量控製的這麼精準,稍微出一點意外戚名哲就會掉到下麵,成為水怪的食物。
他看到了楚江說的懸掛的牢籠,不過裏麵都是死人,好像被人遺忘到這裏了。
順著懸掛鐵籠的鎖鏈爬了上去,看到像蛛網一樣的天牢,這樣的地方若是第一次來想逃出去都是問題。
剛好懸掛鐵籠的地方是天牢的中心,戚名哲沒用多長時間就找到了關趙家人的地方。
他藏匿的在那裏觀察了獄卒的巡視規律,是聯合交叉巡視,半個時辰一次,也就是說他就算把這裏的獄卒都殺了,少則兩刻鍾,多則半個時辰肯定會被人發現。
這個時間他根本逃不出京城,看完這些戚名哲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普天之下能用這種方式進入天牢的估計也就戚名哲了,別人想都不會想。
楚江不知道他們山主到底要做什麼,開始在京城各個地方溜達。
京城的格局和九年前相比沒什麼大變化,但是人卻變了很多,這裏的人永遠都讓人覺得陌生。
沈素商看完了賬本,叫田秀玲來商量運輸的問題,她發現他們最高的成本竟然是運輸。
“付雅和雲劍聲合離了。”田秀玲沉重的說。
“為什麼?”沈素商有些難以置信,她以為雲劍聲知道了真相應該會和付雅好好過日子,怎麼就合離了?
田秀玲搖頭:“不知道,雲劍聲打算把城裏的房子賣了搬到鄉下去。”
“我得去問問。”沈素商十分想不明白。
“你別去問了,就算他們知道你是誰,你問了也沒什麼用。”田秀玲看著沈素商“可能……都回不去了吧。”
沈素商聽到田秀玲這樣說深深的吐了一口氣:“也就是說他們之間不單單是誤會,而是已經被消磨了。”
“還是你比較會形容這樣的關係,他們兩個就是繼續在一起,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樣,幹脆就放了彼此。”
這樣的話很好聽,但是這樣的時代對這樣的話很不友好,就像付雅守著付家的家業被人欺負一樣,一個女子要負擔的是別人無法想象的。
“那付雅有什麼打算?”沈素商覺得這件事也沒必要再追究了。
“她打算種茶園,以後我隻要做茶葉的營生,她肯定有口飯吃。”
這個世界所有的悲哀是因為一切不因個人意誌而轉移,最後成了最不想看到的樣子,還真切的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