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梯都被推倒,攻城車也停了下來,原本熱血衝天的戰場突然之間安靜了。
戚名哲也消失了,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湯琛看著外麵的變局,也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主公死了?”不知道誰叫了一聲。
這個聲音迅速的傳開,有人跪地痛哭,有人一臉茫然……
任天遠和孟懷安看著香爐裏的東西,狀如凝脂,入手很輕。
“這……”任天遠習慣性的拿起來聞了一下,眼睛慢慢的變亮了“是藥草啊,你看到處都是藥草。”他看看自己的手臂“地靈子,這麼大塊的地靈子。”他說著就抓。
戚名哲立馬搶過任天遠手裏的東西放回香爐裏,看任天遠對自己的手臂又抓又咬,直接把任天遠給敲暈了。
“這是真正的魘毒。”孟懷生警惕的看著裏麵的東西。
戚名哲點頭,怪不得昨天晚上宋衛兆把這個東西放在城下點燃,原來他想讓淮州陳陷入幻覺。
任天遠隻是在沒有點燃的情況下聞了一下就陷入了幻覺,若是這一塊點燃了,隻要風向對,足以讓淮州城陷入混亂。
“你還會管淮州城了?”孟懷生感慨著說。
“遇到了而已。”戚名哲並不在意。
他昨天猶豫了一下,最後選擇遵從自己的本心。
孟懷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那任老頭現在怎麼辦?”
“先啟程去雲山縣。”戚名哲是想來叫任天遠去醫治趙風帆的,結果他也陷入了幻覺,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解“百裏盡行呢?”
他之前讓百裏盡行留在這裏,在淮州的時候他沒見百裏盡行,這裏也沒見百裏盡行。
“有一味藥在淮州一帶買不到,他去晏城買藥了。”
“晏城?”戚名哲看著孟懷生“這個時候你們讓他去晏城?”
“任老頭說隻要找到那味藥,姬無然就可能會醒來了,而且他去晏城的時候,大軍還沒圍困淮州。任老頭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和藥材有關,他就完全不講理了。”
戚名哲當然知道,而且這個時候的姬無然能不能醒來也的確事關重要。
早起豆蔻端著水去幫趙風帆梳洗,趙風帆現在已經被折磨的脫了相了,再不是曾經那個明媚的少年郎。
“我自己可以。”趙風帆對豆蔻很疏離。
“我是你買的,我沒銀子還你,就隻能跟著你了。”豆蔻拿出自己的賣身契。
這賣身契她一直帶著,比路引還要金貴的帶著。
“我不要你了。”趙風帆冷漠的說。
“你不要誰了?”沈素商帶著南宮離進來,現在這裏醫術最好的是南宮離,沈素商示意豆蔻先出去“任老頭過兩天就來了,先讓阿離給你看看。”
趙風帆扭頭到一邊。
他當時斷腿的時候沒多想,現在才意識到自己是一個廢人了。
“你哥有兩個孩子,雖然你哥那個人不靠譜,但是兩個孩子不錯,相公已經把他們送到西羯了,你是他們唯一的親人了。”沈素商勸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