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住了上次的客棧,老板還記得他們,說話的時候特意小聲一點,還是把沈素商聒噪的夠嗆。
一行人洗漱收拾了一下,吃了晚飯就去睡覺了,天還不亮沈素商又被吵醒了。
她本以為是外麵百姓的聲音,眯著眼睛看外麵還漆黑一片,這才聽出來是花菲兒的聲音。
“沈素商,你出來。”花菲兒拍沈素商的門。
沈素商不知道她要幹嘛,穿了外衣起身,戚名哲已經先她一步收拾好了。
“大半夜的幹嘛?”沈素商開門看花菲兒壓著聶螢兒。
“她要逃走。”花菲兒說著用力。
“嘶——輕點兒,輕點兒。”聶螢兒疼的吸了一口冷氣。
“你幹嘛要逃走?”沈素商看著聶螢兒。
“她心裏有鬼,她肯定是知道用空幽穀的人煉人蠱的是誰。”花菲兒生氣。
“我真不知道。”聶螢兒很委屈。
“那你逃什麼?”
“你動輒就要讓我們歧峽陪葬,我還不趕緊逃走。”聶螢兒覺得自己沒錯。
“那你就是心裏有鬼。”花菲兒很確定。
“好了,好了,先鬆開她。”沈素商看著他們兩個的樣子“她身上帶著蠱蟲,她要真想對你不利,你這樣按著她,身上早就爬蟲子了。”
“對啊。”聶螢兒慌忙說。
花菲兒想了想才鬆開聶螢兒,幾個人坐在客棧的桌子那裏。
“這裏距離空幽穀最近,如果那個人真的最近離開空幽穀,應該會在這裏找船,我們明天去打聽打聽。”沈素商想起來這件事了。
“好。”聶螢兒點頭看向沈素商“隻要你能保證不讓歧峽陪葬,我就肯定幫你們找到凶手是誰。”
“好。”沈素商立馬答應了。
“她騙我們怎麼辦?”花菲兒不願意。
“她沒必要騙我們。”沈素商還是願意相信聶螢兒的。
雖然巫蠱之術太過神秘,而且總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但是聶螢兒是一個很坦蕩的人。
“對啊,我們歧峽也容不下那樣的人。”聶螢兒看著花菲兒。
鬧騰了一會兒才雞鳴,沈素商也不困了,到碼頭那裏打聽了很長時間,總算打聽出來了,前幾天的確有個女子從這裏乘船離開了。
但是他們去的不是奉新的方向,而是和奉新相反的方向。
“從這裏繼續往下是哪兒?”沈素商看著河流。
“漳浦。”花菲兒對這裏還算了解“到了漳浦就快出海了。”
沈素商眼睛一亮,這裏竟然可以到海邊,突然想吃海鮮了。
“你什麼呢?”花菲兒看沈素商突然亮起來的眼睛。
“沒什麼。”沈素商幹笑了一下“你是逆流而上去奉新呢?還是打算順流而下追人呢?”
“追人。”花菲兒想都不想,現在空幽穀都沒有了,她去奉新幹嘛。
他們在莫溪鎮買了兩隻打魚的小船,順流而下去漳浦了。
兩岸的景色變換,沈素商剛開始還興致勃勃的,後來就躺在船上休息了。
他們本來想沿途要是有大一點的碼頭,就換舒服大一點的船,結果漠溪碼頭竟然是這一帶最大的碼頭,他們買的船已經是最大的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