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腳步聲走過來三名身穿黃色警服的警察,為首的一人一見三個人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立即大喝一聲說:“我是警察,剛才是誰報的警,這裏到底是怎麼事?”
報警的那名男醫生走上前說:“我是醫院的外科主任,剛才是我打電話報的警,是這麼回事……”接著他就把剛才發生的事如實地的說了,當然他表達的很清楚,那就是三個流氓尋釁滋事,手持菜刀和軍刺等凶器行凶,左江被迫進行自衛,把三名流氓製服,話裏話外都是幫著左江說話。
那名警察聽完醫生的介紹一見地上的兩把菜刀和一把軍刺的凶器都在,心裏想這回可抓到一個大案立功了,因為當時流氓團夥的定罪標準是三人及以上就定,他急忙叫身後的兩名警察說:“小張,你先詢問一下兩名受害人事情經過,再采集一下旁證,小王,你跟我勘察一下現場,保存好作案的凶器!”
三名警察立即分頭行動起來,小王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三個人,小聲地對為首的警察說:“郭所長,我看這三個都傷得不輕,是不是先讓醫院包紮救治一下,我們然後再做筆錄?”
郭所長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三個人覺得小王說得很對,便隨口說道:“嗯,我先檢查一下。”說著看了一眼滿臉是血仰躺在地上的楊偉,走過去用腳踢了他一下說:“別在這躺著裝死,趕緊給我起來!”郭所長是鐵北派出所的副所長,楊所長接到鐵路的報警後就派他帶著小張、小王趕來了。
楊偉被郭所長踢了一腳從昏迷中醒了過來。胸口和陰部地巨痛讓他痛苦地叫出了聲。郭所長聽到這聲很熟。上前仔細一看才看清是楊所長地弟弟楊偉,不由得問道:“小三,怎麼會是你?”郭所長是楊所長的死黨,為他的弟弟楊偉擺平過不少事,平時稱兄道弟的。見楊偉今天惹了大禍心裏就想著怎樣為他開脫罪責。
楊偉一見郭所長來了就像見到了救星一樣,哼哼呀呀地說:“郭哥,你一定要給我報仇呀,這小逼崽子太狠了,差點沒打死我!”
郭所長見楊偉到這個時候還這麼混,再說下去形勢對他更為不利,便沒理睬他的話。轉身對小張和小王說:“小張、小王。你們先把手頭地活放一放,當務之急是先把這三個人的傷勢處理一下,我們好帶回去審訊!”他知道小張和小王越采集證據就越對楊偉不利,所以首先出言阻止了他們。
見小張和小王聞言走了過來,郭所長對剛才那位外科主任大聲說:“你們先把這三個人的傷勢處理一下,一會我們好帶回去做筆錄!”說著他扶起楊偉向外科的處置室走去,邊走邊小聲地對他說:“小三,你不要說話,一切事情由郭哥處理。”那兩名小地痞也爬來一瘸一拐地跟了上來。
剛走進外科病房的端門。郭所長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對小張說:“小張,你先把那兩人帶回派出所做一下詢問筆錄,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我就和小王就回去,記住。一定要等我回去。”
左江把郭所長和楊偉的一切舉動都看在眼裏。心裏頓時有了一種不詳地感覺,見他張口閉口改口稱呼楊偉他們三人為這三個人。而不說這三個流氓或三個罪犯,對他地李碧玉稱呼那兩個人而不像剛才稱呼受害人,就更證實了他心中的想法。但是左江對此卻全然不懼,白的就是白的,誰也不能把它說成黑的,他是正當防衛,走到哪裏他都不怕。
醫生給三人處理傷口時,郭所長借口向所裏彙報案情把所有的人請出了醫生辦公室,他在屋裏給楊所長打電話彙報了這件事情,楊所長一聽自己的弟弟被人給打成那樣頓時就火了:“老郭,那兩個打我弟弟的人呢,今天我不弄死他們我就不姓楊!”
郭所長說:“楊所,我已經讓小張把他們帶回派出所了,估計一會就能到。”
楊所長說:“好了老郭,我知道了,你在醫院等我,我先去看看我弟弟傷得怎麼樣,回頭我再收拾他們!”說著啪的一下放下了電話。
小張從警校畢業分配到派出所當警察還不到一年地時間,是一個很有正義感的青年,本想當上警察後準備大展身手,除暴安良,保一方平安,可是殘酷的現實讓他的熱血逐漸冷卻,甚至對自己當警察的理想都產生了懷疑,他早已經看不慣楊所長和郭所長亢通一氣相互勾結貪贓枉法地事情,可是他位卑言輕無法改變什麼,當他今天看到被打傷地是李所長的流氓弟弟,他知道左江和李碧玉要遭殃了,果然,他一聽郭所長讓他把左江和李碧玉帶回派出所,就知道他要想幹什麼,隻能暗暗地為左江和李碧玉歎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