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怎麼能亂說。”手掌被彈簧刀穿透的人怒吼道。
“二哥,我是真受不了了,比殺了我都難受啊。”滿臉是血的人的話語充滿了恐懼和無奈。回想著剛才的一幕,他感覺那是一場惡夢,連對站在眼前的李漢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了。
“龍哥也跟你們來了嗎?”李漢聞聽是龍哥派來的,大腦迅速的旋轉起來,自己在前生和龍哥無冤無仇,他不會毫無來由的就會竄出來綁架自己,這裏麵肯定還有人暗在算計自己。
黃經理!一定是他!我說趙喜寶為什麼總問我楞頭青的事呢?我在賣他時就說隻有兩條腿,按常理,他得到了後就不應該在問了,可趙喜寶卻幾乎總掛在嘴邊上朝我打聽,這就說明買主黃經理還在懷疑我有,而聽趙喜寶說龍哥是黃經理介紹的,這就意味著黃經理和龍哥關係不一般,想著,李漢完全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龍哥他沒來,就我們兩…兩個來的。”滿臉是血的人回答的有些支吾。
“起來。”李漢沒頭沒腦的又給了他一腳。龍哥是鬆江市的投機倒把頭,小錢看不上眼,黃經理既然能把他搬來,一定是將楞頭青的事告訴了他,不然,龍哥怎麼會派手下來綁架自己,這在這個時候可是掉腦袋的大罪。而龍哥碰到這麼大的生意豈能不親自做陣?
“幹什麼啊?”那人聽李漢叫他起來,臉上一陣抽搐,心驚膽戰的問。
“給我接著唱,你不是不老實麼。”李漢說著,怕把他逼急了狗急跳牆,用砍刀壓住了他的脖。
“我沒撒謊,龍哥他….。”
“給我唱!想剛才那樣唱,媽的。”李漢在他耳邊嘶吼道。
“我真唱不動了,你饒了我吧。小兄弟,隻要你能饒了我們,我吳老三發誓,以後一定報答你。”。
這人是真被折騰懵了,一不小心連自己的名字都說了出來,待發覺後早已為時過晚,連忙說道:“我不是吳老三,剛才是說胡話呢。”
可這無疑是亡羊補牢,任憑誰都能聽得出真假來。
被刀穿透掌心的那人聽了,頓時象被一瞬間抽去了骨頭一樣,爛泥般灘在地上。
他是吳老三?那被我穿透了掌心的就是龍哥手下的吳老二了?聽這小剛才一口一個二哥的叫,八成是他。上輩在鬆江的時候是聽說吳老二有個弟弟,趙喜寶也在書屋和我說過,可這兩個小好像在八三年嚴打那年給崩了,傳聞是因為他們哥倆曾經在七年月份失手殺了人。
媽的,這樣的也能是殺人犯。李漢不屑的看了眼吳老三道:“別狡辯了,你是誰老早就把你認出來了。”說著,朝趙鳳道:“鳳,你先到外麵去等會,我要單獨和他們說幾句話。”
趙鳳自打吳老三招供是龍哥的人,心裏也是倍感忐忑,在李漢沒來之前,她和哥哥的貨都是龍哥那來的,在她的印象,龍哥可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於是,她為李漢擔心起來,正琢磨李漢為什麼會惹到龍哥,忽聽李漢叫他出去,可看著被自己和李漢打得頭破血流又折騰得夠嗆的吳家兄弟仍是有些不放心,畢竟吳老二的名頭在鬆江市也是不小的。
“鳳,快點,你放心,就憑他們不能把我怎麼樣。”李漢看出了趙鳳的心思,信心十足的朝趙鳳說了句。
趙鳳沒辦法,隻好慢吞吞的走了出去。縱是這樣,她還是放心不下,在外麵緊挨著門口站著,隻要裏麵稍有動靜,她就會用最快的速度衝進去幫李漢。
經過和李漢那陣火熱的纏綿,趙鳳這顆少女的心扉徹底的為李漢敞開了。盡管她心裏覺得自己暴露了功夫愧對母親的囑托,可她還是認為做的值得,在她此刻的心裏,李漢的安危卻比什麼都重要。
李漢毫無懼色看著吳家兄弟,麵上似乎還帶著一絲難以琢磨的神情,他放棄了吳老三,而是走到了這個貌似很忠誠的吳老二身邊,俯下身於他耳邊小聲道:“你這回死定了,隻要把你送到公安局去,七年殺人的事足夠你去見閻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