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有月,迷離的月色給黑暗蒙上了一層縹緲的如同夢幻般的色彩。大地上的一切都在靜謐中淺露出沉默的身影,一切都是那麼安詳,一切又都是那麼的神秘。
大約九點多鍾,黃經理再次怒容滿麵的出現在了龍哥的麵前。
“姓龍的,喬二爺剛才來了電話,說最近可能氣候要變,這幾天不能來這了,但他讓我警告你,要是你真的拿了楞頭青,就必須給我交出來,不然,二爺說,等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找到你的時候,那可就不是輕易就能解決的了。”
“二爺他真的不來了?那為什麼不早說,害我白等了這些天。”龍哥對黃經理的威脅不屑一顧。
“二爺不來你以為就沒事了?說,你打算怎麼處理我交代你的事?”黃經理瞪視著龍哥道。
“我他媽還鬧心呢,老二他們好幾天都沒信,要真是被那小子殺了還好,萬一被他送到局子裏去,我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你還怨起我來了,我他媽找誰說去?”龍哥勃然大怒。
“那這事也不能這麼算了,要是不整明白,你他媽就別想消停。”黃經理氣得臉色蠟黃,渾身直顫。
龍哥也氣得夠嗆,要按自己的脾氣,黃經理三番五次的來這咆哮叫罵,他早就叫手下修理他了。可黃經理畢竟是省城喬二爺的同學,多少也得留點顏麵。
兩個人僵持了足足有三四分鍾,最後還是龍哥先開口道:“你要是真不相信我,我有個辦法可以證明不是我致使的。”
“什麼辦法,你最好不要和我耍花招。”黃經理怒不可遏地道。
“把那小子抓來,問下具體是怎麼個情況,這樣不就清楚了麼。”龍哥鐵青著臉道。
“那你早幹什麼了,現在才想起來說。”
“你豬腦子啊,老二他們沒回來十有**是出事了,要是他們沒把我們撂出來,那幫警察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小子,而且他們會判斷咱們見人不回去就會抓那小子問究竟,如果馬上動手那豈不是自投羅網。”龍哥咆哮道。
“你愛咋辦咋辦,總之我要的是楞頭青,給你三天的時間,不然,休怪我到二爺那去斷了你的財路。”黃經理下完最後通牒,轉身就走,可走到門口又呼的停住了腳步,扭頭道:“忘了告訴你,那小子今天又把那八個老兵弄他那去了,你要下手最好今天晚上就動手,剛才我那的人跟我彙報的時候說,他們都喝多了,正睡覺呢。要是等那八個老兵醒過來,就你那幾頭爛蒜,不叫他們撥皮抽筋才怪,我今天來,也是為了告訴你這個事,省得你他媽整出事來大夥都跟著遭殃。”說完,怒哼一聲,掉頭走了。
龍哥卻對著門口狠狠的噴出口唾液。他知道八個老兵的事跡,也聽說這陣子要放出來,可對於黃經理的提醒,他一點也不領情。因為他知道,黃經理、他還有喬二爺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無論誰出事,都不會有好結果。
重重歎口氣,龍哥快步來到了隔壁的房間。屋裏煙霧繚繞,有十幾個人正在那推牌九。看見龍哥進來,慌忙都站了起來。
龍哥臉色陰沉地看了看這幫手下。朝鐵頭道:“鐵頭,那小子的地方你知道吧。”
“知道,龍哥。”
“你們...。”龍哥剛想下命令,猛然聽見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兩名警察便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
“都別動,縣公安局的,誰要敢動可別怪我們不客氣。”其中一名身材威猛的警察嗓音異常的洪亮,震得眾人耳鼓嗡嗡作響。
龍哥見狀臉色頓時大變,他自從吳家兄弟失蹤的第二天就連續換了兩個旅店,怕的就是吳家兄弟出事後說出他的住所,可這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生了,他現在也隻能努力的保持鎮定:“警察同誌,我們幾個沒賭錢,就是隨便玩玩,不信你問問他們。”龍哥打起了馬虎眼。
“你就是鬆江市的龍連水吧。”那名警察不理他這一套,威勢勢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