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花不知道李漢為什麼突然有這樣的反應,楞了片刻,下地手忙腳亂的穿著衣服,眼神中閃著莫名的慌亂,邊係扣子邊朝門口走,但在李漢的身後微微的停了下,似是張口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該怎麼說。
正在尷尬時,李漢用手指著門口,眼睛裏跳躍著憤怒的火花道:“出去,快出去。”
王小花眼圈一紅,一扭身饒過李漢向門外跑去。
“你給我聽著,以後若再不改攀富嫌貧的習性,就離趙喜寶也遠點,否則,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也不知王小花聽沒聽到自己的話,李漢的話音還沒落,王小花就已經跑沒了影子。
媽的。李漢長出了兩口氣,來到桌子旁拿起桌麵上放著的大前門過濾嘴煙,點燃後猛的吸了幾口,憤憤的噴出幾團翻滾的煙霧,臉色出奇的難看。
老兵們惦記李漢去市裏的結果,一大清早便都來到了辦公室。而此時,趙鳳和趙喜寶早就來了,趙鳳今天的活一直沒著閑兒,因為王小花無故的曠工了,她的活都得要趙鳳自己來承擔。趙喜寶聽說王小花沒來,人向沒了魂兒似的,不時的走到胡同口張望。
李漢將他的舉動收在眼中,心裏很不是滋味。同時也為趙喜寶的癡情而感到不值。但蘿卜白菜各有所愛,趙喜寶怎麼會了解王小花以後幾十年的所作所為呢?這事看來還得從長計議,要麼讓趙喜寶了解王小花的為人,要麼徹底的改變王小花,目前來看,也隻有這兩種辦法能解決這事。
正想著,圍在桌旁看協議的老兵們卻提出了質疑。
“李漢,我看這協議有問題。”閆同用手指點著協議裏蓋八層樓一年完工並使用的條款,皺著眉頭說:“這條在南方也許能達到。可咱們這冬天就等於是白白浪費,要想動工最早也得來年五月份,幾個月的時間是根本不可能完工的。”
“還有更重要地,你手裏現在才十幾萬。這座大樓要是弄利索了沒有三十萬是下不來的,資金的缺口也很大啊。”魯宇也道。
“錢的事你們不用擔心。現在咱們就研究下怎麼樣能在規定地期限內完工就行。”李漢看了眼身邊的老兵,蓋樓地錢他心裏早就有譜,等明年一開春,國家就會出台鼓勵經商的貸款政策,這些錢有政府的支持肯定沒問題,關鍵是自己昨天跟市長誇下海口說當年完工的事。
對這個,李漢也有心理準備。在前生的時候,因為閑極無聊,李漢曾經到工地轉過,那時候的建築商主要憑借的就是塔吊。幾個月蓋棟樓絕對沒問題。當時因為覺得新鮮,李漢還特意的看了下塔吊的構造,對它的構成原理雖不是太明白,但也能知道個大概。他之所以問老兵這個,是想看看這些留過學地老知識分子是不是在國外見過這個東西。
可看老兵的樣子,他們好像真不知道。八個人都紛紛搖頭說不可能幾個月完工。李漢知道他們畢竟是回來的太早了,不知道也純屬正常。但他在前生聽人說過。國外在五六年後就有這樣的設備,隻不過沒有現在的精良而已。而中國對這種設備的引進卻比較晚。頭一批好像是在八五年前後,並且引進的數量很少,隻在南方地幾個大城市出現過,真正大批引進的時間應該是九二年以後,也就是從那時起中國建築時間才大大地縮短了。
雖然老兵們不知道有這東西。但李漢相信如果自己把圖形和主要的原理說下。他們就會立刻恍然大悟,從而造出全國第一台先進的施工機械來。
“閆叔叔。我覺得這工期也有點太緊,昨天晚上淨想辦法來的,好歹在要亮天的時候琢磨了一個能縮短工期地機械,我給你畫出來,看看中不中用。”李漢說得煞有介事,拉開抽屜,取出紙筆畫了起來。
閆同等人聞聽,不禁麵麵相覷。一晚上就能琢磨出個縮短工期地機械?這小子懂得什麼是機械麼?老兵們互相看著,滿臉的難以置信。
李漢沒畫得太快,做出一副邊琢磨邊下筆地姿態,先是在紙上畫了兩道豎著的直線,又在兩條豎線的上端圈了個圈,隨後用兩條橫線將圓圈貫穿,再從左向右延伸,並在延伸部分標上滑道兩個字,最後在延伸部分標著滑道的末端畫了一個方形小車,於小車下用虛線代表鋼繩,繩子的末端掛著一個大勾子。畫完後,在圓圈處又寫了幾個字---可以自由轉動的控製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