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完袁大海幾人,回到車上,李漢就感到安伯軍和老袁頭在緊張的看著自己。
“安叔叔,我是安寧的同學李漢,一個小時前安寧給我打電話說你們有事,我一聽馬上就給你們找關係,還真挺幸運,縣局的局長跟我處的不錯,不過你們這事可真是不小,孫局長足足考慮了近半個鍾頭,才決定給我這個麵子。”李漢邊說邊啟動了引擎。
“我們知道,李漢,太謝謝你了。”安伯軍現在感到自己有種大難不死的感覺,整個人就象時冬臘月的溺水者被人剛拖上來一樣渾身顫栗不止,連說話的聲音也都帶著顫音。
“謝什麼,水不親土還親呢,既然安寧同學說話了,怎麼也不能不管哪。不過有一點對不起安叔叔了,那些沙金沒給你們要回來,我盡力了,可人家說的也有道理,你們這麼大的事不追究就算萬幸的事,東西是肯定不能返的。我一聽也不好在難為人家,就自作主張把那些上繳給縣局了。”
“這就感激不盡了,那些東西我們連想都不敢想,隻要不蹲大獄就比什麼都強啊。”安伯軍和老袁頭連連說道。
哎,安寧,你可別怪我黑。這些東西我是沒法返給你老爸的。因為這事太大,你爸能出來他肯定心裏犯尋思,要是把東西再給他就更假了。不過我為你默默地做了這些你也應該知足了,嘿嘿。李漢暗想。
返回辦公室,安伯軍聽李漢說天亮後安寧要過來。看著天色已經接近黎明就在辦公室休息起來。沒過多久,果子生產車間的隊員們就開始了工作,趙鳳也來得特別早,一進門看見安伯軍和老袁頭躺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問了下李漢,聽說是他同學的父親也就沒在多問。出去轉了下果子車間地生產情況,回來問李漢什麼時候動身去鬆江檢驗明天奠基儀式的準備工作。
李漢卻不是很著急,一再說等等。趙鳳看出他象是有事。但見李漢不想說,便仍是沒有打聽。大約九點鍾的時候,李漢接到了閆同從廣東打來的電話,說那邊建立經濟特區的事已經見報了,而且,他們培養的那些製造紡織機械的人都已經學成,是不是可以弄些錢過去開始生產。李漢卻叫他們再等一段時間。
正說話間,柳曉紅領著安寧走了進來,現在李漢是名人,她們在車上就打聽到了李漢在縣城裏的據點,一進門,兩人看見安伯軍和老袁頭正躺在那呼呼大睡。不由驚得睜大了眼睛,她們怎麼也沒想到李漢會連夜把安伯軍給撈出來。
安伯軍和老袁頭因為昨天晚上連驚帶嚇折騰壞了,此刻連一點醒地意思都沒有。柳曉紅和安寧卻驚喜難耐,一人奔安伯軍,一人奔李漢撲過來。
“李漢,太感謝你了。”安寧激動的撲進了李漢的懷裏,她實在太激動了,竟忘了身邊有母親和趙鳳的存在。
柳曉紅此刻喜極而泣。奔到丈夫跟前用力的捶打著安伯軍:“嚇死我了,你嚇死我了。”
趙鳳被這個突如其來的一幕弄得呆了半晌。看見安寧撲進了李漢的懷裏,臉上騰地紅了,很快又變得煞白。
李漢對安寧的這個舉動也有點猝不及防,在他的意識裏,安寧感激自己是在意料之中。可沒想到會表現得這麼強烈。瞅了眼趙鳳,又看了看懷裏散發著少女幽香的安寧。著實的有些不知所措。
“怎麼回事,李漢。”趙鳳杏眼中醋意橫生,瞪著李漢問。
聽她一說話,安寧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過格了,慌忙從李漢地懷裏逃了出來,臉紅得象熟透了的蘋果一樣。
“啊,鳳子,這是我同學安寧,她爸昨天晚上有點事被縣公安局抓來了,我幫了她點忙。”李漢尷尬的笑笑,朝安寧說:“這是鳳子,我的好朋友兼生意夥伴。”
“你好,很高興能認識你。”安寧聞聽看了趙鳳一眼,美麗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異樣的神采。
“不就救了個人麼,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的麼。”趙鳳沉著小臉兒的說了句。她實在不能容忍別地女人和她分享李漢。雖然知道這樣會讓李漢很難堪,但她顧不得了,在她此時的心目中,李漢是她地一切,她對李漢什麼都能寬容,但唯獨這個不行。
安寧的臉更紅了,可她也是天生的冷傲脾氣,見趙鳳不理她,也沒馬上主動跟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