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往那個方向去。
紙筆也不含糊,因為他清楚所見是往南北方向。用手拉著大概方位。
“走!”
郭軒拉著紙筆就要跑。
………
“別跑!”
郭軒、紙筆抬頭望向來人。
隻見他一頂破草帽帶頭,鼻子好尖,下巴更尖,臉色……
也是抹布臉,沒有色彩。
衣衫還算行,雖做工是有點粗糙,但還是能看的出來是土布褐棕。
簡簡單單沒有任何花紋圖飾,或是壓邊,而是褲腳七分寬寬,上衫腰部結起,領是斜方的。顏色土布棕上下一致。
郭軒心想肯定是監管外加跑腿的。
上麵肯定有大官再大更大的官。
郭軒為了不引起對方反感,也就停了下來,畢竟這是人家地盤。
“你們……”
他走近隨意地掃了一下郭軒、紙筆兩人。
“跟我走。”
這話出來後,那鼻尖下巴尖之人又把背調轉,回過身往十步距離的正大門走去。
郭軒、紙筆有點不大願意。
想繼續往南麵去尋葉葉。
郭軒考慮再三,“不管了,跑。”
他倆很快翻過一座山穀,接著就見空氣登時變的陰暗潮濕,濕氣重,溫度也降到了冰點。
兩人同時覺得剛剛過得是夏季,而此刻正值入冬。寒意襲人。自然地把衣衫拉了拉。
冰凍寒天,雪花也開始如花天女散般,飄飄灑灑落下來。
冷!
冷得直哆嗦,郭軒、紙筆直打寒噤。
風也呼,呼呼,刮得人生疼,手腳都快凍僵,這麼冷的天氣,屋裏暖爐炭火燃燒,睡在熱炕頭被窩裏……
“好憧憬呀!”
正好。
前麵有一間毛草屋,還有就是草屋內傳來暴打,粗魯的虐待畜生,“小雜種,快說你娘生前……”鞭子又抽,火爐裏的炭燒紅的鐵鏟放入心口,滋滋滋響,“生前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呀,各位大爺求求您們行行好,給我來個痛快,一刀抹脖子,別……別折磨了!沒騙人,真受罪。”
“你娘到底跟你講了什麼?”
“我娘啥也沒講。”
“騙人。”
“沒騙您,我娘生前,聽大爺意思是我娘死了?”他再狡辯,“我娘前幾年,在我還很小的時候就……就在有一天早上起來,躡手躡腳,生怕吵醒我爹和我,輕輕的收拾好換洗衣衫放入包袱,又輕輕的把門拉開,又輕輕,不能再輕,總之最後她成功了,從那天起我就再也沒見過我娘,至於您們說我娘生前留下什麼話?”
咳!
這時—
大概是說話之人口有點幹。
須臾片刻。
“您們說一個一心一意想逃跑,離開,不要自己兒,還有自己男人。假如是您們,有這麼傻,還故意喊醒、叫起來說幾句話,還能如願走的脫?簡直就是吃多了撐著。”
“怎麼辦,再打?”
“別!”
郭軒、紙筆在外早已經把話聽的真真確確。
紙筆在門外抖得直跺腳,牙齒也上下打架。 “熬不住了,”紙筆說,“我想進去。”
這些當兵當官裏一看就不是好貨色,決對是殺人不眨眼。
專幹欺壓百姓之事。
所以郭軒最後還是決定。
先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