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種經略得知慕容雪在雅寧村殺賊之事,大為讚賞,時常相邀進出兵營,一起研究兵法,天長日久,慕容雪深受裨益,與那經略相公惺惺相惜,結下忘年之交。
關雨晴極為聰慧,去過酒樓吃過的菜肴,都能做得更勝一籌,喜得魯達心花怒放,慕容雪幾次辭別,魯達二人隻是不許。
這一日,關雨晴正要外出采買,慕容雪攔住她道:“雨晴,你在家歇息,讓我去吧!”
關雨晴聞言大驚,隨即忍俊不禁,“你見過大男人去買菜麼,還不讓人把大牙笑掉了。”
慕容雪哦了一聲,又笑著說道:“那我陪著你去吧!”
關雨晴心花怒放,挽起他的胳膊,二人去了街上。
將近家門,已是傍晚,二人見路旁槐樹下蹲著一個少年,約莫十一二歲。此時已是初冬,那少年仍穿著單衣,蓬頭垢麵,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關雨晴見了,心生憐憫。
“雪哥哥,我們過去看看那孩子吧。”言罷挽著慕容雪向那少年走去。
那少年見他二人走來,目露恐慌,抬腿就跑,關雨晴急忙叫住他:“小弟弟,你別跑呀!”那少年聽見叫他,頓時停在那不敢再動。
關雨晴上前,輕輕撫摸那少年的頭發,柔聲道:“小弟弟,你為什麼見到我們就跑呢?”少年睜著漆黑的眼睛,眼神卻中充滿恐懼,看著她也不答話。
關雨晴也不嫌他髒,伸手把他抱起,用手擦擦他臉上的灰土,又柔聲說道:“你告訴姐姐,你在這幹什麼呢?”少年慢慢放鬆下來,開口說道:“我餓了,想要點吃的。”
關雨晴莞爾一笑,轉身向慕容雪要來一塊燒餅,放到那少年手裏。
“小弟弟,吃吧,我這還有很多呢!”
那少年忙把燒餅塞進嘴裏,大嚼起來。
二人靜靜地看著少年,待他吃飽了,關雨晴方才開口問道:“小弟弟,你告訴姐姐,你家在哪兒,我們送你回去。”
那少年看著關雨晴,已經不再那麼害怕,低聲說道:“我家在哈喇山,雅寧村。”
慕容雪大驚,急忙走過去問那少年:“你們村前,可是有一座木橋,橋前有一片鬆林,村後有一位婆婆,每日乞討?”
那少年點點頭,“嗯,我娘還時常給那個婆婆飯菜吃。”
“那裏離此處甚為遙遠,你怎麼在這裏呢?”
少年滿臉沮喪,低聲說道:“那個大壞蛋,他打我,還趕我。”
“你說那人是誰?”
“他是我們村的保正,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慕容雪急忙問道:“那人叫古新江,是也不是?他為什麼趕你,你爹娘呢?”
那少年頓時哇哇大哭,“我爹娘都死了,嗚嗚……”
關雨晴把少年摟在懷裏,輕聲問道:“你的爹娘什麼時候死的?”
“一年前,我和幾個夥伴在山上玩,一夥強盜,進了村裏,我爹娘,還有好多人都被他們殺了……嗚嗚……村裏人把我們幾個小孩兒趕了出來,那幾個小孩兒……都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