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帆,“我開始也不相信真相是這樣,可我越查越心涼,當年的那個心理醫生在藍藍死後銀行賬戶上有一筆五十萬的錢款進賬,而轉錢給他的人就是你許雪萍。”
許雪萍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氣得臉紅脖子粗,“你……你……你血口噴人!”
相比許雪萍的憤怒和暴躁,白紫安顯得平靜多了,不過再也不能像之前那麼淡定了。
她語氣有些咄咄的問白楚帆,“小叔,既然你非說是我爸害了她,那你告訴我一個殺人的理由,我爸為什麼要殺了一個和她毫無關聯的女孩子?難道就因為爺爺不喜歡?”
白楚帆一時有些啞口,沉默了好幾秒才說:“這也正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他查了,藍藍和白鶴帆之前根本不認識,所以兩人不存在有深仇大恨。
許雪萍仿佛找回了場子,大聲諷刺道:“親人出事了,不幫著撈人,還在這裏互相傷害,真有意思,你以為殺人是玩遊戲呢?心情不好想殺就殺?”
“我知道他的殺人動機。”白漠陽淡淡開口。
白益臣將胸腔裏差點爆發的怒火壓了壓,許雪萍剛說的話可謂說到他心上去了,一個個的不知道在胡扯些什麼?
不知道今天到底來幹嘛的,不想撈人的辦法,卻在這裏說自己的親人殺人了。
之前是殘害手足,如今不明所以的陌生人也殺,難不成他的兒子是一個變態殺人狂不成?
這還像一個家嗎?
沒有信任,隻有針鋒相對,你死我活。
但事情已經胡扯到這個份上了,必須讓他們將心裏想說的都說出來,不然心裏留了懷疑,以後一家人還怎麼和睦相處?
是以,白益臣擺著一張黑如鍋底的老練,冷聲道:“說,今天就讓你們鬧個痛快。”
白漠陽唇角勾起一抹極淡諷刺的笑,到現在白益臣還認為他們在鬧,該說他這個爺爺心思太單純,還是該說他老糊塗了呢?
又或者該說白鶴帆收買人心的本事實在太高,竟讓白益臣對他的信任如此根深蒂固?
簡曼見白漠陽沉默,被他一直握著的小手在他掌心輕輕撓了撓,語氣擔憂的問:“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她也是今天上午去酒店看白瑾嫻才知道,白漠陽這幾天一直瞞著他在做心理治療,難怪白漠陽這幾晚都沒纏著她折騰,而且人也看著很疲勞。
昨晚白漠陽睡得特別不踏實,被夢靨驚醒了好幾回,淩晨一次驚醒,他渾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濕透了,臉也毫無血色。
她當時嚇壞了,準備給徐書楠打電話,他卻緊緊摟著她,說隻要抱抱她就好。
被他抱緊,她才發覺他在發抖。
良久,他幽幽的說了一句話,“姑姑被害那天的事我都想起來了。”